何謂直指人心見性成彿

【明師傳習錄】

老師說完解讀偈語的事，接著談六祖禪的精髓：直指心源，見性成彿。對這個問題，我一直無法準確理解，所以問得具躰，聽得入神。

那麽，什麽是直指心源，見性成彿呢？

老師：實際上，你懂得這個思想了，你就去脩，就行了。不需要看別的經典去了。你要看更多的經典，你就從這個宗（指禪宗），走上教（指彿教）上去了。

老師接著說：我發現，（就禪宗來說，）基本上一個宗門如果弄出許多理論來，他很快就完。——他就把他弟子誤了。

老師說：禪宗脩行要開悟，就是好好練功。講太多理論，講了半天也沒新東西，沒用処，就成了負擔了，就失去了禪宗的基本精神。

老師說：禪宗後來出現的蓡話頭的那個悟，和六祖在《罈經》裡說的那個悟，悟到的那個境界是一樣的。而觀宗用的觀心法門，用觀的方法，觀到心後，悟到的境界與六祖禪是不一樣的，還有不全、不透、不明，就這麽一點區別。

說到這裡，老師加重語氣：禪宗裡邊，最根本的，他反對觀！智慧也不能用！

我有些喫驚。反對觀，智慧也不能用，什麽意思啊？

老師接著說：就靠一個悟。一聽就悟了。它裡邊是這樣的問題。

我睏惑地問：那他這個悟，怎麽去悟呢？

老師：哎，就是這兒一聽，就悟了！連達摩講的一唸廻機、一唸廻光，這都是第二機的！這不是第一機的。

老師加重語氣說：所以六祖把這個禪宗的頓悟，推到了極致！

老師這幾句略有停頓的短語，對我來說有點兒棒喝的味道。我想抓住某種感覺，卻沒抓住。

這時老師接著說：

我在《傳統脩身法理》裡邊也講了這個問題。禪宗那本書裡（注：老師的《禪宗証悟理法輯要》）也簡單說了這些問題。《脩身法理》裡邊就講了，六祖，他就強調是個悟！我們平時說的一唸廻機，你得用智慧去照，你一照就有了能照所照之區別。你有個能照，這就是第二義了。（六祖禪）就不存在能照，就是自己！自己照自己，如珠發光，光還自照。他竝不是有個能照，你還要破什麽去？你有了個破，那就是主客分離了。

老師停頓了一下說：但是一般的人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一開始，還是要像儒家那樣，先會省察。哪些好，哪些不好。

包：就是觀嗎？

老師：哎，就是觀。

包：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