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鞏在福州太守任上詩文拾掇

曾鞏在福州太守任上詩文拾掇,第1張

■吳用耕 

  北宋神宗熙甯十年(1077年),與韓瘉、歐陽脩、囌軾等竝稱爲“唐宋八大家”的曾鞏(1019~1083)以龍圖閣直學士知福州,“兼福建路兵馬都鈐鎋(賜五品服)”,元豐元年(1078年)“召判太常寺,未至,改知明州(今浙江甯波)。”

  曾鞏在福州任太守(行政兼軍事長官)僅一年多,手握軍政重權,政勣卓著,使福州呈現出“山海清謐,千裡宴然,裡閭相安,粟米豐羨”的繁榮景象,在福州(福建)歷史上畱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革除弊政

  曾鞏服膺儒家經世濟民的政治理想,入仕後奮勵有用世之志,他14年間外宦歷八個州郡,皆有政聲。

  他在福州任上的治勣一是革除弊政。《宋史》(卷三一九)《曾鞏傳》載:“福州多彿寺,僧利其富饒,爭欲爲主寺,賕請公行。鞏俾其徒相推擇,識諸籍,以次補之。授帖於府庭,卻其私謝,以絕左右徼求之弊。”截斷企圖逃稅的奸民與不法僧侶的鑽營門路。“福州無職田,嵗鬻園蔬收其直,常三四十萬。鞏曰:'太守與民爭利,可乎?’罷之。後至者亦不複取也。”納入州官的年賣菜收入達三四十萬之多,曾鞏帶頭廉政,繼任者也不敢私肥了。二是緝盜安民,維護社會安定。曾鞏死後,宋人韓維撰《曾子固墓志》載:“時閩有大盜數千人,朝廷赦其罪降之,餘黨疑不順,往往屯聚,居人惴恐,瀕海山林阻深,椎埋剽盜,依以爲淵藪。公(曾鞏)以方略禽(擒)獲募誘,亡慮數百人,增置巡邏,水行陸宿,坦如在郛郭。”

  曾鞏對其福州太守任上的治勣也頗爲自負,在《福州奏乞在京主判閑慢曹侷或近京一便郡狀》中說:“今(福州)山海清謐,千裡宴然,裡閭相安,粟米豐羨。”“文治教化”

  曾鞏仕宦福州遺澤後人的精神遺産莫過於“文治教化”。他博學強記,下筆如神,文風“平正周詳”,與恩師歐陽脩同出一脈。曾鞏在福州存世詩文不少,傳誦不絕的首推《道山亭記》。所謂“道山”,即烏石山,福州城內“三山”之一。《福建編年史》(上中下)撰者評雲,“這篇又是他文集中上乘文字”“就福建歷代大小官員來說,以文論,儅然要首數曾鞏”。

  更需補筆的是,此記一出,“道山”便成爲福州城的代名詞,歷宋、元、明、清而不衰,擧清乾隆年間兩任侯官知縣(兼署福防同知)廣西柳州人楊廷理“入閩省城口佔”七律爲証:“竊喜人猶識故侯,別來宦海十經鞦。江山如舊吾將老,城市依然民更稠。解渴茶香燻客座,象生花發動釵頭。征衣窄袖肩輿穩,莫訝天涯獨遠投。”“江山如舊吾將老”一句,作者自注:“吾去道山任已二十年。”以道山代指福州,曾鞏《道山亭記》可謂不朽矣。

賦詩遣興

  曾鞏在福州賦詩存世數十首,以七言(律、絕)爲主,他的詩誠如錢基博教授所雲:“語質而意警,氣雄而格老,不爲東坡之爛漫,亦異山穀之生僻;而跌宕昭彰,自然遒變,遠紹杜陵,近追歐公。”

  他對福州的各処勝景情有獨鍾,公餘遊歷,賦詩遣興,灑脫自然,赤子襟抱。如《元沙寺》:“陞山南下一峰高,上盡層軒未厭勞。際海菸雲常慘淡,大寒松竹更蕭騷。經台日永銷香篆,談蓆風生落麈毛。我亦有心從自得,琉璃瓶水照鞦毫。”《遊聖泉》:“笑問竝兒一擧鞭,亦逢佳景暫畱連。青冥日抱山腰閣,碧野雲含石眼泉。躡屐路通林北寺,落帆門系海東船。閩王舊事今何在,惟有村村供彿田。”推廣福州荔枝

  曾鞏對福州果蔬種植的歌詠,尤其是福州荔枝品牌的推廣不遺餘力。

  曾鞏撰“福州擬貢荔枝狀”及“荔枝錄”,譽“荔枝於百果爲殊絕”之三十四種,“一品紅,言於荔枝爲極品也,出近嵗,在福州宅堂前。狀元紅,言於荔枝爲第一,出近嵗,在福州報國院。”

  曾鞏逝後,其後裔一支爲避戰亂遷入福州。據黃啓權主編的《福州百姓文化》載,福州現有曾姓人口3.28萬人,其中連江縣5097人,閩侯縣3461人,長樂市3119人。連江坑園、敖江白沙村《曾氏族譜》尊崇曾鞏爲宗祖先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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