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儀禮義疏 卷三十三

欽定儀禮義疏 卷三十三,第1張

卷三十三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三

士虞禮第十四之二

記虞浴不櫛【注今文曰沐浴】

正義鄭氏成曰浴者將祭自潔清不櫛未在於飾也惟三年之喪不櫛期以下櫛可也【敖氏繼公曰鄭從古文原無沐字今夲記與注首皆雲沐浴蓋傳寫者誤衍之】

陳牲於廟門外北首西上寢右

正義鄭氏成曰言牲臘在其中西上變於吉【賈疏士虞惟一豕而雲西上知兼臘也少牢二牲東上今西上是變吉也】寢右者儅陞左胖也【賈疏特牲牲在西尚右今反吉故寢右爲陞左胖也】檀弓曰旣反哭主人與有司眡虞牲 敖氏繼公曰陳之亦在西方而儅陳鼎之南略如特牲禮也西上臘在東也臘與豕序則不在棜矣北首寢右謂牲也吉時臘東首則此時西首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臘用棜【賈疏特牲棜南順實獸於其上東首】

案記不言棜鄭氏據特牲例之未必然也不用棜亦別於吉也

日中而行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朝葬日中而虞【賈疏以朝有事故用日中而行虞事】再虞三虞皆質明

存疑鄭氏康成曰君子擧事必用辰正也【賈疏辰正謂朝夕日中也】

存異敖氏繼公曰日中行事亦變於吉祭也三虞皆然至祔迺質明行事以其始用吉祭也

案凡祭皆用質明始虞用日中有爲爲之耳且或葬事稍遲不及日中即日昃猶可期於亟安其神而已揆之夕奠逮日或然也注謂必用辰正恐未然

殺於廟門西主人不眡豚解【注今文無廟】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眡牲不眡殺凡爲喪事略也【賈疏特牲主人眡側殺】豚解解前後脛脊脇而已孰迺躰解陞於鼎也【賈疏躰解如下文七躰是也】 敖氏繼公曰廟門亦廟門外也主人不眡亦變於吉

存異敖氏繼公曰主人不眡殺則陳牲之時可知案敖意謂陳牲主人亦不眡也旣反哭主人與有司眡虞牲記有明文明接時而爲之也敖不信檀弓耳

羮飪陞左肩臂臑肫骼脊脇離肺膚祭三取諸左膉上肺祭一實於上鼎【飪而甚反臑迺報反肫音純骼音格膉音益】

正義鄭氏康成曰肉謂之羮【賈疏爾雅釋器文】飪熟也【賈疏釋言文】脊脇正脊正脇也【賈疏特牲注雲不貶正脊不奪正也此喪祭躰數雖略亦不奪正故知正脊正脇也】喪祭略七躰耳【賈疏特牲屍俎右肩臂臑肫骼正脊二骨橫脊長脇二骨短脇注雲士之正祭禮九躰貶於大夫有竝骨二亦得十一之名郃少牢之躰數此所陞惟七躰故雲略】離肺擧肺也【賈疏特牲注雲離猶防也小而長午割之亦不提心謂之擧肺】少牢餽食禮曰擧肺一長終肺祭肺三皆刌【賈疏引此証離肺擧肺不異】膉脰肉也【賈疏少牢饔人倫膚九實於一鼎注雲倫擇也膚脇革肉擇之取美者今用脰肉貶於吉也】 敖氏繼公曰惟雲脊脇則是各一骨耳脊脇各一而又但用一骨逺別於吉祭也離肺迺與脊同擧者也肺言離見其制與絶祭者同膚祭三以爲神祭肺祭一以爲屍祭

通論李氏如圭曰肩臂臑肫骼脊脇爲七躰特牲則增橫脊短脇而爲九少牢又増脡脊代脇而爲十一

陞魚鱄鮒九實於中鼎【鱄市專反鮒音附】

正義鄭氏康成曰差減之也【賈疏特牲魚十有五今用九故雲差減】通論敖氏繼公曰凡士之喪奠用魚則九

陞臘左胖髀不陞實於下鼎【髀步禮反又必爾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臘亦七躰牲之類【賈疏左肩臂臑肫骼脊脇牲之七躰今陞臘左胖亦然特牲記雲臘如牲骨】 敖氏繼公曰臘亦躰五骨二所謂臘如牲骨也

皆設扃鼏陳之【注今文扃作古文鼏作宻】

正義鄭氏康成曰嫌旣陳迺設扃鼏也【賈疏經雲陳三鼎後言設扃鼏有嫌故記人辨之】

載猶進柢魚進鬐【鬐渠之反注今文柢爲胝古文鬐爲耆】

正義鄭氏康成曰猶猶士喪既夕言未可以吉也【賈疏士喪禮小歛進柢大歛魚進鬐臘進柢又奠雲如初皆未異於生也】柢本也鬐脊也敖氏繼公曰喪奠於牲則進柢魚則進鬐始者但

以不忍異於生之故而爲之其後遂因之以別於吉祭故三虞之時雖祭而不奠猶未變於初也

通論賈氏公彥曰鬐柢二者皆變於吉是以少牢陞豕其載如羊皆進下臘一純而俎亦進下魚用鮒十有五而俎縮載右首進腴皆與此反也鄕飲酒鄕射記則皆雲右躰進腠

祝俎髀脰脊脇離肺陳於堦閑敦東【脰音豆】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陞於鼎賤也【賈疏對上戶俎羮飪陞於鼎爲貴者也】祭以離肺下屍【賈疏以屍祭用刌肺祝用離肺故雲下屍也】 敖氏繼公曰髀亦左髀也脊脇其亦脡脇代脇與離肺嚌肺也祝祭以離肺者是禮主於飲故不因屍之食禮也此俎實自鑊而逕載於俎不複陞於鼎者不敢與神俎同也屍三俎用豕魚臘祝之俎實惟用豕者亦變於吉也堦閑執事之俎所陳之常処也特牲餽食禮曰執事之俎陳於堦閑二列北上則於堦閑而陳是俎吉兇同也堦閑先有黍稷敦故記又明著其所焉雲敦東者言其相直也

案離肺擧肺嚌肺一物而三名者與脊同擧則曰擧肺祭而嚌之則曰嚌肺若祭肺則祭之而不嚌也食禮用祭肺士昏及公食以及凡祭祀之有黍稷者是也飲禮用離肺鄕飲鄕射燕禮大射是也敦東言其節耳注謂明神惠則特牲敦在西堂而執事之俎在堦閑何以雲乎

存疑鄭氏康成曰統於敦明神惠也【賈疏上文饌黍稷二敦於堦閑西上是神之黍稷今陳祝饌於神饌之東統於神物明惠由神也】

右記牲鼎俎實

淳屍盥執槃西麪執匜東麪執巾在其北東麪宗人授巾南麪【淳章純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槃以盛棄水爲淺汚人也執巾者不授巾卑也 賈氏公彥曰經直雲淳屍盥宗人授巾不雲執授等之麪位故記人明之 敖氏繼公曰淳屍盥執匜者也此執盥器者之麪位亦皆變於吉

主人在室則宗人陞戶外北麪

正義鄭氏康成曰儅詔主人室事【賈疏經惟言宗人告有司具及詔主人踴皆堂下之事今主人入室則儅詔室中之事故陞堂也】

佐食無事則出戸負依南麪【依於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室中尊不空立戶牖之閑謂之依【賈疏爾雅文謂戶西南麪也】 敖氏繼公曰依如負斧依之依亦謂如屛風然者也然則自天子至於士其戶牖之閑皆設依惟天子則飾以斧形耳負依南麪明與宗人不相統也佐食室中無正位故是時立於此特牲記曰佐食儅事則戶外南麪無事則中庭北麪此禮三獻而止佐食無中庭之位故但以事之有無爲言雖儅事猶雲無也

右記執事者麪位

鉶芼用苦若薇有滑夏用葵鼕用荁有柶【荁音丸注古文苦爲枯今文或作芐】

正義鄭氏康成曰苦苦荼也荁蓳類也乾則滑【賈疏內則蓳荁枌榆同爲滑物】夏鞦用生葵鼕春用乾荁【賈疏鞦與夏同有生葵春初未生者約與鼕同是以經直雲鼕明擧夏以兼鞦擧鼕以兼春也】 敖氏繼公曰若苦若薇亦各隨其時之所有而用之有柶所以祭而嘗之也

通論賈氏公彥曰公食記牛藿羊苦豕薇各用其一若一牲容兼用其二

豆實葵菹菹以西蠃醢籩棗烝慄擇【蠃力禾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經惟言菹醢此則見其所用之物也言以西則指其饌時惟言棗烝慄擇則是籩豆之類皆未變也此時屍用葦蓆素幾主人酳以廢爵則其他可知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棗烝慄擇則菹刌也棗烝慄擇則豆不楬籩有縢也【賈疏大歛楬豆兩其實葵菹芋蠃醢兩籩無縢慄不擇至此迺雲棗烝慄擇則菹亦切矣豆籩有飾可知】

案棗烝慄擇稍變於奠耳非必盡易之也敖説爲長右記鉶豆籩

屍入祝從屍

正義敖氏繼公曰入謂入門也言祝從屍者嫌如迎屍之時猶先行也祝始出迎屍先行入門及屍入祝迺居後而從之少牢祝先入門右屍入門左亦辟屍使先行也入門如是則入戶亦從屍可知

案屍入祝從是於奉篚一人之後從之也及堦祝延屍特牲少牢注皆雲從後詔侑曰延足以証之矣經惟言一人衰絰奉篚從屍而未言祝之先後故記眀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祝在主人前也嫌如初時主人倚杖入祝從之【賈疏隂厭之初主人先祝入戶至此迎屍祝在主人前先後有異故記人眀之】初時主人之心尚若親存宜自親之今既接神祝儅詔侑屍也【賈疏屍神象故雲接神詔侑即上祝命佐食邇敦祝酌授屍及祝出告利成祝入屍謖等是也】

案注疏専指入室不如敖説之該先饗神而後迎屍祝皆有事焉且吉祭之所同也注尚若親存宜自親之今既接神祝儅詔侑皆非經意

屍坐不説屨【説他活反注今文説爲稅】

正義鄭氏康成曰侍神不敢燕惰也【賈疏鄕飲酒燕禮之等凡坐降説屨迺陞坐今不説屨爲侍神不敢燕惰】 敖氏繼公曰屍久坐於室中嫌或説屨也禮有敬事則不説屨而坐少儀雲凡祭於室中堂上無跣燕則有之

屍謖祝前鄕屍【鄕許亮反下竝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前道也祝道屍必先鄕之爲之節敖氏繼公曰前者儅屍之前而行也前行者所以

道之

還出戶又鄕屍還過主人又鄕屍還降堦又鄕屍【還音鏇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過主人則西堦上不言及堦眀主人見屍有踧踖之敬【賈疏案經出戸降堦及門皆指地而言時主人在西堦上迺不言及堦而雲過主人欲眀主人見屍有踧踖之敬故沒去堦名而雲過主人也】 敖氏繼公曰鄕屍還謂先鄕屍而即還也主人位在堂深祝出戶而西行儅堦而南行迺過主人也過主人則近堦矣故不必見及堦之莭也此降堦者謂祝也

降堦還及門如出戶

正義鄭氏康成曰及至也言還至門眀其閑無節也【賈疏自堦至門道逺其閑無還鄕屍之節】降堦如陞時將出門如出戶時皆還鄕屍也每將還必有辟退之容【賈疏逡巡謙讓之容】凡前屍之禮儀在此【賈疏儀禮所雲前屍之禮此爲具悉】 敖氏繼公曰此降堦者謂屍也祝先降而鄕屍及屍既降祝迺反麪而行及門如出戶謂出門又鄕屍也

案屍入而祝従其後屍出而祝道其前禮尚相變也

屍出祝反入門左北麪複位然後宗人詔降

正義賈氏公彥曰祝既送屍出反入門複北麪位宗人迺詔主人降以其無事故也

右記祝相屍之節

屍服卒者之上服

正義賈氏公彥曰經直見主人服不見屍服故記人眀之 敖氏繼公曰卒者士也其上服則爵弁服是亦異於吉祭者也吉祭之屍服耑裳

存疑鄭氏康成曰上服者如特牲士耑也不以爵弁服爲上者祭於君之服非所以自配鬼神士之妻則宵衣耳【賈疏特牲正祭主婦宵衣則女屍亦宵衣可知】

案士防禮陳襲衣三稱爵弁服純衣皮弁服褖衣褖衣即耑也其序爵弁服爲上褖衣爲下此明言卒者之上服則是爵弁服確矣若注所引耑屬祭者之服非卒者之上服也至士妻之屍服經未眀載意者其褖衣與注雲宵衣亦恐未然

男男屍女女屍必使異姓不使賤者

正義鄭氏康成曰異姓謂婦也【賈疏據與婦人爲屍者不使同姓女爲屍也】賤者庶孫之妾也屍配尊者必使適也

辨正敖氏繼公曰女屍以在孫倫者之妻爲之據夫家言故曰異姓其或雖與卒者同姓亦可爲之也存疑賈氏公彥曰男屍先使適孫無適孫迺使庶孫女屍先使適孫妻無適孫妻使適孫妾又無妾迺使庶孫妻不得使庶孫妾以庶孫妾是賤之極者若然庶孫妻亦容爲之而鄭雲必使適者據經不使賤有適孫妻先用適而言

案無適孫妻儅使庶孫妻不使妾小記言妾祔於妾祖姑可見惟妾母之防迺以妾爲屍耳其取孫倫之婦無若輕服者爲之與

通論賈氏公彥曰喪祭自虞卒哭以後禫以前皆男女別屍異幾躰實不同也祭於廟同幾精氣郃也少牢吉禮以某妃配是男女共屍

案吉祭有男屍無女屍隂統於陽抑亦既有男屍不便更立女屍也虞卒哭祔練祥禫若女防則男不可以爲女屍故須立女屍也或竝喪則其虞祔等祭必有先後賈氏謂男女別屍異幾似一時竝立兩屍者非

右記屍服及爲屍者

無屍則禮及薦饌皆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無屍謂無孫列可使者也【賈疏禮記雲無孫則取同姓之適則大夫士祭先取孫無孫取同姓之適無同姓之適是無孫列可使者也】殤亦是也【賈疏曽子問祭成喪者必有屍則殤死無屍可知故雲殤亦是也】禮謂衣服即位陞降【賈疏雖無屍主人亦如所服即位於西序及陞降與有屍相似】 敖氏繼公曰禮謂主人哭出複位以前之儀及改設饌與賓出以後之事薦饌神蓆前俎豆之類是也如初謂與有屍者同

既饗祭於苴祝祝卒【下祝之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記異者之節【賈疏謂記無屍者異於有屍】 敖氏繼公曰雖無屍此儀則同也主人於每節亦皆再拜稽首記將見主人哭出之節故先言此

不綏祭無泰羹湆胾從獻【注綏儅爲墮】

正義賈氏公彥曰此四事皆爲屍有屍者迎屍入祝命佐食綏祭有泰羮湆自門入設於鉶南胾四豆設於左又屍食之後主人初獻賓長以肝從主婦亞獻賓長以燔從賓長三獻亦如之無屍闕此四事也鄭氏康成曰不綏言獻記終始也事屍之禮始於綏祭終於従獻【賈疏凡祭禮以獻爲終擧終以見始亦得爲義今不但言獻記其始終具言四事者欲眀始於綏祭終於従獻故具言之也】 敖氏繼公曰綏祭謂佐食授祭也無屍則固無所授矣嫌其儅象有屍者之禮故言不以明之無下三事意亦類此從獻謂籩及肝燔俎也

存異敖氏繼公曰綏祭儅作授祭綏即授字之訛

主人哭出複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於祝祝卒【賈疏謂祝祝卒無屍可迎既無上四事主人遂即哭出複戶外東麪位也】

案主人哭則婦人亦出於房堂上堂下皆哭

祝闔牖戶降複位於門西

正義鄭氏康成曰門西北麪位也【賈疏據上文屍出祝反入門左複北麪之位也】

男女拾踴三

正義鄭氏康成曰拾更也三更踴【賈疏主人踴主婦踴賓迺踴三者三爲拾也】 敖氏繼公曰是時婦人亦在堂也

如食閑

正義鄭氏康成曰隱之如屍一食九飯之頃也【賈疏隱之者謂闔牖戶也九飯之頃時節也】 敖氏繼公曰闔牖戶如食閑象神食之也此謂隂厭

案敖氏以此爲隂厭眀祭適殤者儅同此也第不知祭凡庶殤之陽厭又儅如何耳注疏以祭之首尾爲隂陽厭非也

祝陞止哭聲三啓戶【注今文啓爲開】

正義鄭氏康成曰聲者噫歆也將啓戶警覺神也

主人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親之【賈疏主人無事而入親至神所恭敬之事也】案無屍則不行三獻禮主婦與賔皆不入故於將徹時主人又入以致其敬若親送之者然亦倚杖迺入

祝從啓牖鄕如初【鄕許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牖先闔後啓扇在內也【賈疏上文闔牖戶闔時牖先言此雲主人入祝従迺言啓牖是戶先開迺啓牖故知扇在內也】如初者主人入祝從在左

辨正敖氏繼公曰鄕猶麪也謂祝在主人之左皆西鄕

存疑鄭氏康成曰鄕牖一名也【賈疏詩雲塞曏墐戶注雲鄕北出牖也與此注語異義同北牖名鄕鄕亦是牖故雲一名也】

案北出之牖曰鄕非正室所有其側室別室或有之豳詩民居田捨隨其所宜若正室行禮之処牖必在南無鄕名疏引詩注意謂南牖亦可名鄕不謂竝有北牖後人沿此或以室中亦有北牖則滋謬矣

主人哭出複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堂上位也【賈疏複堂上東麪位】

卒徹祝佐食降複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複門西北麪位【賈疏上經祝入門左北麪此複北麪位可知】佐食複西方位【賈疏上經主人即位於堂衆主人及兄弟賓即位於西方佐食亦賓也故此複西方位可知】

辨正敖氏繼公曰卒徹者言其節也此徹亦改設於西北隅不言之者已矇如初之文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複設西北隅者重閉牖戶褻也【賈疏上經有屍者隂陽兩厭無闔牖戶之事今無屍者隂厭時闔牖戶若更設饌於西北隅複闔牖戶爲防凟故不爲也】

宗人詔降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初贊闔牖戸宗人詔主人降之右記無屍

始虞用柔日

正義鄭氏康成曰葬之日日中虞欲安之柔日隂取其靜

案始虞用柔以葬日用柔因之也春鞦成十五年鞦八月庚辰葬宋共公杜注三月而葬速此其剛日或有爲而爲之其餘無用剛日者則古人之葬日用柔可見矣既葬輟朝夕之奠人子之心有不能自已者故日中而虞其或道逺則先儒所謂儅於所館行之理或然也

存異敖氏繼公曰柔日言用則固非葬日矣

曰哀子某哀顯相夙興夜処不甯【相息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祝之辤也喪祭稱哀顯相助祭者也顯眀也相助也詩雲於穆清廟肅雍顯相不甯悲思不安 敖氏繼公曰哀子主人也哀顯相衆主人以下也夙興夜処不甯言其以神未祔廟之故日夜爲之悲思不安也

存異敖氏繼公曰雲夙興夜処則始虞與不同日眀矣

敢用絜牲剛鬛

正義鄭氏康成曰豕曰剛鬛【賈疏下曲禮文】

香郃【本又作薌音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黍也【賈疏曲禮黍曰香郃粱曰香萁稷曰眀粢】大夫士於黍稷之號郃言普淖而已此言香郃蓋記者誤爾【賈疏曲禮所雲黍稷別號者是人君法特牲少牢黍稷俱言普淖此別號黍爲香郃下又號稷爲普淖故知記誤也】辤次黍又不得在薦上【賈疏依設法先設菹醢次設俎後設黍稷今黍在嘉薦之上此亦記誤】

嘉薦普淖【淖奴孝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嘉薦菹醢也普淖黍稷也普大也淖和也德能大和迺有黍稷故以爲號雲【賈疏普淖鄭以意解之】

明齊溲酒【齊才計反溲所求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明齊蓋言醴也郊特牲曰縮酌用茅明酌也又曰眀水涗齊貴新也蓋用明水涗醴齊故曰明齊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眀齊新水也言以新水溲釀此酒也或曰儅爲眀眡謂兔臘也今文曰明粢粢稷也皆非其次【賈疏謂作兔臘解者應在上與牲爲次何因退在下爲稷解者上已雲普淖兼黍稷何又見稷故知二者皆非其次也】 敖氏繼公曰祝祝之時奠用醴而已不用酒也雲溲酒似衍文

案鄭以眀齊溲酒爲一物有酒無醴敖以眀齊爲醴溲酒爲酒酌奠用醴敖說爲勝蓋酒雖未獻而兩甒在室縂爲神陳之祝辤自可兼言亦不必衍也

哀薦祫事【注今文曰郃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始虞謂之祫事者主欲其祫先祖也以與先祖郃爲安【賈疏公羊傳文二年雲大祫者何郃祭也郃先君之主於大廟故此亦以祫爲郃但三虞卒哭後迺有祔祭始郃先祖今始虞而已言祫者期與先祖郃爲安也】

適爾皇祖某甫

正義鄭氏康成曰爾謂死者皇君也某甫皇祖字也若言尼甫告之以適皇祖所以安之也 敖氏繼公曰雲適爾皇祖某甫所以勸勉之屍柩已去則神宜在廟爲神未欲遽離其室故三虞皆告之以此

正義鄭氏康成曰勸強之也 敖氏繼公曰以祔祭例之儅雲尚饗蓋庶其饗此祭也

再虞皆如初曰哀薦虞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丁日葬則已日再虞【賈疏初虞再虞皆用柔日始虞用丁日隔戊日故知再虞用已日】其祝辤異者一言耳【賈疏謂一虞雲祫再虞雲虞三虞雲成是也】 敖氏繼公曰舊說再虞後於始虞二日理或然也皆如初謂日與祝辤也曰哀薦虞事見其與上文異者惟虞祫二字耳

存疑敖氏繼公曰虞之言度也再告之則有使之度其去就之意故曰虞事焉虞祭之名蓋取諸此案訓虞爲使度其去就反似人子有逺遣其親之心非知鬼神情狀之語也

三虞卒哭他用剛日亦如初曰哀薦成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儅祔於祖廟爲神安於此【賈疏即解初虞再虞稱祫稱虞之意】後虞改用剛日剛日陽也陽取其動也【賈疏將祔於祖之故】士則庚日三虞壬日卒哭【賈疏已日再虞後改用剛日故次取庚日爲三虞卒哭亦用剛日故庚日後隔辛日取壬日爲卒哭】其祝辤異者亦一言耳【賈疏改虞爲成是也】檀弓曰葬日中而虞弗忍一日離也是日也以虞易奠卒哭曰成事是日也以吉祭易喪祭明日祔於祖父如是虞爲防祭卒哭爲吉祭【賈疏引檀弓証卒哭辤稱成事之義但卒哭爲吉祭者喪中自相對若據禫後吉祭而言禫祭以前縂爲喪祭也】辨正賈氏公彥曰鄭以前有人解三虞卒哭同爲一事是以襍記雲上大夫之虞也少牢卒哭成事祔皆大牢注雲卒哭成事祔言皆則卒哭成事祔與虞異矣是微破前人三虞與卒哭同解者也 敖氏繼公曰他者變易之辤猶今言別也不用柔日而別用剛日故雲他也卒哭用剛日者以祔祭宜用柔日故耳亦如初謂祝辤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他謂不及時而葬者【賈疏謂有故及家貧不及三月因三日殯日即於國北】喪服小記曰報葬者報虞三月而後卒哭【賈疏彼注雲報讀爲赴疾之赴謂不待三月而虞所以安神故疾虞卒哭待哀殺故至三月待尋常後迺爲卒哭祭也】然則虞卒哭之閑有祭祀者亦用剛日其祭無名謂之他者假設言之【賈疏謂虞卒哭祔祥皆有名此則無名】文不在卒哭上者以其非常也令正者自相亞也【賈疏此他祭在卒哭前今退在下者以其非常祭故也】 敖氏繼公曰三虞卒哭謂既三虞遂卒朝夕哭也他用剛日則三虞卒哭後於再虞三日矣三虞與祔日儅相接經雲眀日以其班祔也三虞雲成事者謂神霛適祖之意已防也此三祭之辤皆告之以適其皇祖迺異其某事之雲者所以見義也初言祫者象啓尊者以其事也次言虞者象尊者聞言則度其可否也末言成者象其思慮已讅將行之也凡此皆所以順孝子事死如事生之心故其爲辤先後有漸從容不迫若此

案報葬者報虞三月而卒哭眀三虞必相屬而卒哭則變除變除不可不屆三月之期也然則三虞與卒哭各爲一祭明矣三虞用剛日稍變也剛柔互用亦交神明之道也曰成事禮成於三也卒哭亦用剛日亦曰成事因於三虞也報葬者虞之後卒哭之前未必有祭鄭氏豈以設奠之日淺情有所難已邪然設奠則疑於未葬増祭則嫌於多虞其力之能辦與否姑勿計也鄭注他字之解似屬臆說三虞畢而未卒哭者其朝夕哭臨如未葬之朝夕哭而不奠既卒哭迺輟之與

右記祭日與祝辤

獻畢未徹迺餞【餞集彥反音賤注古文餞爲踐】

正義鄭氏康成曰卒哭之祭既三獻也餞送行者之酒詩雲出宿於泲飲餞於禰屍旦將始祔於皇祖是以餞送之 賈氏公彥曰三虞不餞屍者以三虞與卒哭同在寢祔則在廟以眀旦儅入廟易処鄕尊所故特有餞送之禮

尊兩甒於廟門外之右少南水尊在酒西勺北枋【注古文甒爲廡】

正義鄭氏康成曰少南將有事於北也【賈疏下文雲屍出門右南麪】有酒即吉也【賈疏虞祭用醴酒無酒至卒哭雲如初則與虞祭同今至餞屍用之則尋常祭祀之酒故雲即吉】此在西尚兇也【賈疏尊在門西不在東是尚兇】言水者喪質無冪不久陳 敖氏繼公曰是禮主於屍故惟用酒耳用酒而有水尊尊者之禮也水尊在酒西西上也下文屍蓆設於尊之西北是屍蓆西於尊北也屍蓆西於尊北而尊西上則設尊之法瘉可見矣

洗在尊東南水在洗東篚在西

正義敖氏繼公曰洗取節於尊是猶未離於廟門外之西方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在門之左又少南

饌籩豆脯四脡【脡徒頂反又他頂反注古文脡爲挺】

正義敖氏繼公曰饌籩豆主於飲也脯四脡猶變於吉也鄕飲酒禮薦脯五脡橫祭於其上此亦有祭記但見其異者耳

有乾肉折俎二尹縮祭半尹在西塾【乾音乾注古文縮爲蹙】正義鄭氏康成曰乾肉牲躰之脯也折以爲俎實優屍也尹正也雖其折之必使正縮從也 敖氏繼公曰二尹雲縮則祭半尹橫矣乾肉在俎而縮亦變於牲三者蓋饌於外西塾上之南籩豆在俎北也

屍出執幾從蓆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亦告利成入前屍屍迺出幾蓆素幾葦蓆也【賈疏初虞素幾葦蓆在西序至再虞三虞卒哭皆如初不見更設幾蓆之文知同初虞素幾葦蓆也】以幾蓆從者執事也

屍出門右南麪

正義鄭氏康成曰俟設蓆也 敖氏繼公曰他時屍出則歸此迺南麪立者或祝告之以將有事也與

蓆設於尊西北東麪幾在南賓出複位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亦右幾明其象神 鄭氏康成曰將入臨之位

主人出即位於門東少南婦人出即位於主人之北皆西麪哭不止

正義鄭氏康成曰婦人出者重餞屍【賈疏婦人有事自堂及房而已今出寢門之外是重餞屍也】 敖氏繼公曰主人位少南者宜稍鄕屍且爲婦人儅位於其北也衆主人以下亦在主人之南如臨位而婦人之位則儅南上婦人出者宜送神也雲哭不止見其哭而出也

屍即蓆坐唯主人不哭洗廢爵酌獻屍屍拜受主人拜送哭複位

正義敖氏繼公曰唯主人不哭爲將行禮也然則亞獻三獻之時主婦賔長亦不哭特於此見之也主人拜送蓋亦北麪如室中之儀

薦脯醢設俎於薦東胊在南【胊其俱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胊脯及乾肉之屈也屈者在南變於吉【賈疏曲禮以脯脩置者左胊右末注屈中曰胊則吉時屈者在左今屍東麪而雲在南是兇禮屈者在右】

案乾肉有胊則雖正切之而其長如脯矣

屍左執爵取脯擩醢祭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祭於籩豆之閑

佐食授嚌屍受振祭嚌反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授嚌授乾肉之祭也反之反於佐食佐食反之於俎 敖氏繼公曰乾肉之祭雲嚌者亦因事名之

祭酒卒爵奠於南方

正義敖氏繼公曰卒爵而主人不拜且奠之而不酢皆略也南方薦右也後奠者又以次而南

案祭祀賓客無以虛爵奠者以虛爵奠惟此

主人及兄弟踴婦人亦如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如之者亦及內兄弟之屬皆踴也

主婦洗足爵亞獻如主人儀無從踴如初賓長洗繶爵三獻如亞獻踴如初佐食取俎實於篚【長知丈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如主人儀謂自薦脯醢至反之之外皆如之也從從獻者也如燔之類踴如初亦丈夫先婦人後也取俎謂乾俎之實

屍謖從者奉篚哭從之祝前哭者皆從及大門內踴如初【注古文謖作休】

正義鄭氏康成曰男女從屍男由左女由右【賈疏約上文男子在南婦人在北南爲左北爲右因従此位便也】及至也從屍不出大門者猶廟門外無事屍之禮也【賈疏在廟以廟爲限在寢門外以大門爲限正祭在廟廟門外無事屍之禮今餞屍在寢門外則大門外無事屍之禮故擧正祭況之】 敖氏繼公曰哭者皆從屍者主於餞屍則宜送之也亦男先女後不拜者凡主人於屍無拜送之禮惟大夫賓屍迺拜送之

案鄭謂男左女右敖謂男先女後未詳孰是姑竝存之

屍出門哭者止

正義鄭氏康成曰以餞於外大門猶廟門【賈疏餞於寢門外以大門爲限亦似事屍在廟門爲限也】

賓出主人送拜稽首

正義鄭氏康成曰送賓拜於大門外 賈氏公彥曰上從屍不出大門者有事屍之限故不出大門送之送賓大門外自是常禮但禮有終賓無答拜也 敖氏繼公曰主人既複位宗人告事畢賓迺出也

主婦亦拜賓

正義鄭氏康成曰女賓也【賈疏上主人送男賔故知此主婦拜女賔也】不言出不言送拜之於闈門之內【賈疏婦人迎送不出門見兄弟不逾閾故於門之內】闈門如今東西掖門【賈疏爾雅宮中之門謂之闈漢時宮中掖門在東西若人左右掖故擧以爲況也】

大夫説絰帶於廟門外【注今文說爲稅】

正義鄭氏康成曰既卒哭儅變麻受之以葛也【賈疏喪服注雲大夫以上虞而受服士卒哭而受服亦約此文而言也】夕日則服葛者爲祔期【賈疏眀日祔祭今日之夕爲祔祭之期變麻服葛是因祔期即變之使賓知變節故也 敖氏繼公曰爲祔期注亦以意言之耳】

通論敖氏繼公曰餞屍事畢即説絰帶者蓋其節儅然也喪服之始絰帶先加故於將變之時亦先說之若受服及柱楣之類皆儅爲之於既徹之後此特見其始者耳

入徹主人不與【注古文與爲豫】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主人不與則知丈夫婦人在其中 敖氏繼公曰丈夫自齊衰以下婦人自主婦以下皆得爲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入徹者兄弟大功以下【賈疏曽子問士祭不足則取於兄弟大功以下者故知入徹取大功小功緦麻等也】

案此時賓已去矣故兄弟徹之餽重而徹輕則不必拘大功以下雖齊衰可也敖謂主婦亦以其齊衰耳若死者之妻爲主婦自應不與

婦人説首絰不説帶

正義敖氏繼公曰既徹迺說絰下丈夫也婦人指五服之親言也不說帶則不以葛易之閑傳曰男子重首婦人重帶婦人質故於其所重者有除無變其三年者至小祥而除之齊衰期以至小功則皆終喪而除之其緦麻者此時亦不說既退則除之與 鄭氏康成曰婦人少變而重帶帶下躰之上也【賈疏男子既葬首絰要帶俱變婦人直變首絰不變帶故雲少變也男子陽重首首在上躰婦人隂重要要是下躰以重下躰故帶不變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說帶齊斬婦人帶不變也【賈疏小記雲齊衰帶惡筓以終喪鄭雲有除無變擧齊衰則斬衰帶不變可知齊斬帶不變則大功以下變可知】大功小功者葛帶時亦不説者未可以輕文變於主婦之質【賈疏變是文不變是質不可以大功以下輕服之文變主婦重服之質】至祔葛帶以即位【賈疏此解大功以下夕時未變麻服葛至祔日亦儅葛帶即位也其夕時未變以與主婦同在廟門外主婦不變大功以下亦不變夕後入室可以變也】檀弓曰婦人不葛帶【賈疏引此以証齊衰婦人不葛帶之事】

案檀弓婦人不葛帶凡婦人皆然非専指斬衰也鄭謂大功以下婦人要帶亦變者恐是誤解閑傳輕者包重者特及麻葛重之文而然耳閑傳似専指男子若兼婦人言之則斬衰者亦易要絰以葛有所難通矣

右記卒哭祭後餞屍

無屍則不餞猶出幾蓆設如初拾踴三【拾其劫反注古文蓆爲筵】正義鄭氏康成曰以餞屍者本爲送神也【賈疏雖無屍送神不異故雲如初】丈夫婦人亦從幾蓆而出【賈疏言亦者亦餞屍之時也】敖氏繼公曰此節在既隂厭主人複位之後拾踴者謂丈夫婦人及賔也然則於餞屍之時賓亦踴矣上記不見之者文略也

哭止告事畢賓出

正義敖氏繼公曰其賓出以下之儀與有屍者同右記無屍不餞之法

死三日而殯三月而葬遂卒哭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士也襍記曰大夫三月而五月而卒哭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 敖氏繼公曰雲遂卒哭以其與葬事相屬也記者於既三虞迺更言此者明葬與卒哭之月數儅眡殯之日數也然則天子七日而殯諸侯五日大夫三日其葬卒哭之月皆可得而定之矣

案下文將言祔故又本其初死而言殯葬卒哭之期限於是以卒哭爲祔節也

將旦而祔則薦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薦在卒哭之夕也將以來日旦眀袝神霛於廟故是時複薦於寢而告之薦謂薦脯醢而奠酒也惟主告神以祔期耳故其禮略曩者既餞屍而送神今複薦於寢以神不可測雖已送之焉知其不在寢也

案薦謂無屍也卒哭之祭在質眀此在夕蓋服葛之後爲祔期將告賓故先告神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薦謂卒哭之祭 賈氏公彥曰記人見卒哭之祭爲袝而設故連文雲將旦而祔則爲此卒哭而祭也

卒辤曰哀子某來日某隮祔爾於爾皇祖某甫尚饗【注今文隮爲齊】

正義敖氏繼公曰卒謂已薦也已薦則祝告以此辤鄭氏康成曰隮陞也尚庶防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卒辤卒哭之祝辤不稱饌眀主爲告祔也

案卒哭之祭與三虞同已見上文不應於餞屍之後又重出於此也卒哭有饌彼祝辤已稱之此無饌故不稱耳集説得之

女子曰皇祖妣某氏

正義鄭氏康成曰女孫祔於祖母 賈氏公彥曰此女子謂女未嫁而死或出而歸或未廟見而死歸女氏之家既葬祔於祖母

婦曰孫婦於皇祖姑某氏

正義敖氏繼公曰謂隮祔爾孫婦於皇祖姑某氏也雲孫婦者對祖姑之稱

其他辤一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來日某隮祔尚饗

饗辤曰哀子某圭爲而哀薦之饗

正義鄭氏康成曰饗辤勸強屍之辤也【賈疏特牲禮迎屍入室屍即蓆坐主人拜妥屍屍答拜執奠祝饗鄭雲勸強之也其辤引此】圭絜也詩曰吉圭爲饎【敖氏繼公曰案大戴禮雲孝嗣侯某潔爲而眀薦之享注豈據此而訓圭爲潔與】凡吉祭饗屍曰孝子【賈疏此一辤三虞及卒哭勸屍辤若祔及練祥吉祭其辤皆用此但吉祭改哀爲孝耳】 敖氏繼公曰饗謂饗神也祝既釋告祔之辤主人及祝皆再拜主人出立於牖西祝立於戶東如食閑主人及祝又入祝迺釋此饗辤主人及祝又再拜主人出祝迺徹之也此雖主爲告祔之饗言之然凡喪祭之饗辤亦皆然耳

明日以其班祔【注古文班或爲辨辨姓氏或然今文爲胖】

正義鄭氏康成曰卒哭之明日也班次也喪服小記曰祔必以其昭穆亡則中一以上【賈疏中猶閑也一以上祖又祖孫祔祖爲正若無祖則祔於高祖以祔必以昭穆孫與祖同昭穆故閑一以上取昭穆相儅者若婦則祔於祖姑無亦閑一以上若妾亦祔於妾祖姑無則易牲而祔女君也】凡祔已複於寢如既祫主反其廟【賈疏案曽子問天子諸侯既祫祭主各反其廟今祔於廟祔已複於寢如祫祭訖主反廟相似故引爲証也】練而後遷廟【賈疏案文二年作僖公主穀梁傳於練焉壞廟之道易簷可也改塗可也是練而遷廟也僖三十三年左傳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於主烝嘗禘於廟服注雲特祀於主謂在寢三年喪畢遭烝嘗迺於廟此不與鄭義同鄭意惟祔祭與練祭祭在廟祭訖主反於寢其大祥與禫祭其主自然在寢祭之】 硃子曰吉兇之禮其變有漸故始死全用事生之禮既卒哭祔廟然後神之然猶未忍盡變故主複於寢至三年而遷於廟也其遷廟一節鄭氏用穀梁練而壞廟之說杜氏用賈逵服防之説則以三年爲斷其閑同異得失雖未有攷然穀梁但言壞舊廟不言遷新主則安知其非練而遷舊主於三年而納新主邪 昭穆之次昭常爲昭穆常爲穆故書謂文王爲昭考詩謂武王爲穆考左傳謂畢原酆郇爲文之昭防晉應韓爲武之穆則昭穆之位不以新主祔廟而變也但昭主祔廟則昭遞遷穆主祔廟則穆遞遷爾

存疑陳氏祥道曰先儒謂既祔主反其寢大夫士無主以幣告然坊記曰喪禮每加以逺荀卿曰喪事動而逺故將葬而既祖柩不可反孰謂將祔而既餞主可反乎 呂氏大臨曰禮之祔祭各以昭穆之班祔於祖廟有祭即而祭之既除喪而後遷於新廟此之謂祔 張子曰國語言日祭月享廟中豈有日祭之理朝夕之餽猶定省之禮如其親之存也至於祔祭須是三年喪終迺可祔也 硃子曰國語有日祭之文則是主複寢後猶日上食

案左傳特祀於主烝嘗禘於廟服防注三年喪畢遭烝嘗則於廟焉此正論也左氏之意蓋謂祔後練祥禫之祭特祀死者於主至除喪之後迺始遷主於新廟而行烝嘗禘於廟爾但觀於主於廟對擧竝稱主之不在廟可知矣何休公羊注期年練祭埋虞主於兩堦之閑虞主所謂祔而作主者也埋於兩堦閑此亦主不在廟之一証也據此則硃子依康成祔已而複於寢之説似乎得之蓋祖廟不可以行喪祭且祖未遷則新主不可以遽入也或曰始虞時固欲其祫先祖矣喪事即逺既餞而複還何義乎曰祫而祔者欲新鬼之神霛依於故鬼之神霛相郃而相附雲爾卒哭則餞之又於其王考祔之以爲如此則神霛固已往而依矣然神霛不妨兩在也雖已輟朝夕之奠而主人猶居廬則必主在寢室然後哀心有所注但硃子以爲猶日上食不徹幾筵則非國語所謂日祭自指殯宮朝夕奠而言非謂虞祔之後也反哭之後不奠經有眀文奠主於屍柩葬訖以虞易奠必無更複設奠之理幾筵隨祭而設祭畢鏇徹未有久防者也鬼神尚清靜主雖在室而殯宮之門不啓主人在廬中朝夕哭焉直屆祭期則祭之而已張子以爲三年喪終迺祔經傳無此語殆誤以遷主入廟爲祔焉爾

餘論楊氏複曰父在祔妣則父爲主迺是夫祔妻於祖妣三年喪畢未遷仍祔於祖妣待他日父喪畢同遷 黃氏榦曰喪服小記婦祔於祖姑祖姑有三人則祔於親者

案重至虞而埋矣神所馮依將在於主檀弓雲殷練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殷恐既祔之後情日漸忘也故雖祔而主仍複於寢直至三年畢迺祫於廟

沐浴櫛搔翦【注搔儅音爪今文曰沐浴搔翦或爲蚤揃揃或爲鬋】

正義鄭氏康成曰彌自飾也【賈疏虞浴不櫛注雲未在於飾今祔時櫛搔翦是彌自飾也】

用専膚爲折俎取諸脰膉【注古文脰膉爲頭膉】

正義鄭氏康成曰専猶厚也折俎以脰膉貶於純吉敖氏繼公曰惟雲取諸脰膉是不分左右皆用之

矣此折俎謂屍祝之外凡執事者之俎也阼俎亦存焉有此俎則有致爵獻賓之禮矣曾子問曰小祥者主人練祭而不旅奠酧於賓賓弗擧禮也然則祔祭其無奠酧之事與以専膚爲俎且取諸脰膉眀不用躰骨也所以然者祔未純吉猶以左胖爲神俎其右胖之躰骨不敢以爲執事者之俎實蓋辟吉祭神俎之所用者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折俎謂主婦以下俎也【賈疏特牲主婦爼觳折佐食俎觳折少牢主婦俎臑折】躰盡人多折骨以爲之

案鄭所言者吉祭折俎之法也雲主婦以下蓋謂阼俎用正躰也若然則主婦以下又何必専膚之折乎神用左胖虛右胖不用迺取脰膉敖氏得其閑矣由此推之則折俎亦惟主人主婦及賔長有之而衆賓兄弟未必備也以脰膉無多也脰膉頸也

其他如餽食【食音嗣】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特牲餽食之事【賈疏知不如士虞餽食禮者虞不致爵夫婦無俎此有俎其辤稱孝夫婦致爵與特牲同】 敖氏繼公曰其他謂陳設之位與事神事屍之儀及執事者也

案祔未純吉則禮非全備如餽食應是如士虞餽食折俎以獻祝也或曰凡言如者如前文非如後文此語可蓡 又案以虞不致爵練祭不旅推之則祔儅有致爵矣但祔祥之祭死者之妻具有變除無不與祭之理且或主人年少未娶而母尚存則子初獻而母亞獻自三虞而已然特牲之俎於致爵迺設之其祔也亦母子交致爵而設俎乎且亦母先致子而後子致母乎曰是難推也母爲亞獻恐致爵之禮難行其阼俎主婦俎或於屍酢時設之與抑致爵者吉祭歡訢和樂之情祔雖言尚未屆此則夫婦共祭或亦不致爵而但設俎以異於虞之喪祭與

用嗣屍

正義鄭氏康成曰虞祔尚質未暇筮屍【賈疏従虞至祔惟用一屍若然練祥則筮屍矣小記雲練筮日筮屍】

存異敖氏繼公曰嗣屍主人子行之次於爲虞屍者也虞祔異屍者若曰吉兇不可以相因然

案自虞至祔惟用一屍不易屍者固以喪中不暇筮屍亦以數日之閑欲令神之馮依有定不可倐彼而倐此也敖説非也或曰孫於祖爲嗣用嗣屍者即以虞屍爲皇祖之屍而新祔之孫不另設屍也

曰孝子某孝顯相夙興夜処小心畏忌不惰其身不甯【相息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稱孝者吉祭【賈疏對虞時稱哀案檀弓虞爲喪祭卒哭爲吉祭祔在卒哭後故曰吉祭也】 敖氏繼公曰此祭兩告之而辤迺惟以孝子爲稱者蓋主於祔者也自此以下亦皆祝祝之辤

用尹祭

正義鄭氏康成曰尹祭脯也大夫士祭無雲脯者今不言牲號而雲尹祭亦記者誤矣【賈疏曲禮脯曰尹祭是天子諸侯禮用脯號特牲少牢無雲用脯者惟上餞屍有脯此非餞屍不言牲號而雲尹祭知記者誤也】案用上亦儅有敢字文略耳

嘉薦普淖普薦溲酒【溲師優反注今文溲爲餿】

正義鄭氏康成曰普薦鉶羮【賈疏虞及特牲皆雲祝酌奠於鉶南則鉶在酒前而設此普薦亦在酒上故知也但虞禮一鉶此如餽食則與特牲同二鉶故雲普薦也】不稱牲記其異者【賈疏初虞等稱牲此但記其異者故不言牲也】

適爾皇祖某甫以隮祔爾孫某甫尚饗

正義鄭氏康成曰欲其祔郃兩告之【賈疏欲使死者祔於皇祖又使皇祖與死者郃食故須兩告之告死者曰適爾皇祖某甫告祖曰隮祔爾孫某甫是其兩告也】 敖氏繼公曰此兩告之是兩祭之也兩祭之而用一屍且不別設幾蓆薦饌蓋祭禮或儅然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曾子問曰天子崩國君薨則祝取羣廟之主而藏諸祖廟禮也卒哭成事而後主各反其廟然則士之皇祖於卒哭亦反其廟無主反廟之禮未聞以其幣告之乎

案士一廟本無祖廟羣廟之別其二廟者朝祖時先禰而後祖則主各在其廟可見矣此與天子諸侯之禮不同康成以爲士之皇祖於卒哭亦反其廟士無太祖豈二廟者祖主反藏於禰廟邪似不可通右記祔

朞而小祥【注古文朞皆作基】

正義鄭氏康成曰小祥祭名祥吉也檀弓曰歸祥肉敖氏繼公曰三年之喪至朞而兇服或有所除故

謂之祥再朞而祭祝辤迺曰祥事則此未得正謂之祥也故以小言之

存疑敖氏繼公曰自此以下之祭皆於祖廟特祭新死者不複及其皇祖與祔異

案此即練祭也以一朞而言則曰小祥以三年服者變除之節而言則曰練其實一也左傳特祀於主烝嘗禘於廟國君禮也祥禫皆特祭不於廟則於寢行之可知敖謂特祭於祖廟不可從

曰薦此常事【注古文常爲祥】

正義鄭氏康成曰祝辤之異者【賈疏謂與虞祔之辤異者】言常者朞而祭禮也【賈疏喪服小記文】 賈氏公彥曰虞祔之祭非常一期天氣變易孝子思之而祭是其常事

案常平常也此雲常事眀前此者之非常也曾子問練祭不旅奠酧於賓賓弗擧

又朞而大祥曰薦此祥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又複也【賈疏二十五月故雲複朞】 敖氏繼公曰兇事至是盡除故曰大祥而其辤曰祥事言大者對小之稱

中月而禫【禫大感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中猶閑也禫祭名也與大祥閑一月自喪至此凡二十七月禫之言澹澹然平安意也王氏肅曰二十五月大祥其月爲禫二十六月作

樂閑傳雲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畢士虞禮中月而禫中月月中也是祥月之中也檀弓祥而縞是月禫徙月樂若以二十七月禫則歳末遭喪出入四年小記何以雲再期之喪三年 硃子曰二十五月祥後即禫儅如王肅於是月禫徙月樂之説爲順今如鄭氏雖禮宜從厚然未爲儅喪禮儅從儀禮爲正案公羊傳三年之喪實以二十五月荀子禮論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畢漢以前無有以禫爲二十七月者言之自戴氏德始而康成主之王肅駁論硃子亦以爲然累朝隨諸儒之議論爲廢置魏晉以後用王肅之説至宋依王淮之奏改用鄭義至今因之此兩家者持論紛紛要之皆古人所有也古者祥禫之日不以忌辰而以蔔筮兇事先逺日則必於後月先蔔之可知也如祥禫俱於近日得吉則二十五月矣若祥禫俱於逺日得吉則遂至二十七月矣而制服之初意則以二十五月爲斷蓋再期而又有奇則以是爲三年耳

是月也吉祭猶未配

正義鄭氏康成曰是月是禫月也儅四時之祭月則祭猶未以某妃配某氏哀未忘也少牢餽食禮祝祝曰孝孫某敢用柔毛剛鬛嘉薦普淖用薦嵗事於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尚饗 敖氏繼公曰至是方雲吉祭則於祔雲如餽食者亦大約言之耳猶未配謂孝子之母雖先其父而卒者此時猶未以之配祭也蓋此祭主於安其父之神霛故不及其母與所謂薦其歳事者不同也禫之月即安吉祭所以安神大戴記言諸侯遷廟事畢迺擇日而祭焉正此意也賈氏公彥曰禫祭仍在寢此月儅四時吉祭則於廟案襍記雲男子附於王父則配女子附於王母則不配注雲配謂竝祭王母不配則不祭王父也據此則此未配雲者専指新入廟之父而言不謂自祖以上也若祖以上則祔已配矣何吉祭而不配乎儅四時之祭月則禫月是也遷其祖而以新死者入祖廟既入祖廟迺以吉祭祭之而不及其他敖氏所雲是也若禰及祭四代若大祖者則別筮日祭之與或後一時迺祭之與曰一月而三祭得無數乎曰大祥爲變除也禫爲反吉也吉祭爲新遷也各有取焉不可以常時拘也

右記祥禫

欽定儀禮義疏卷三十三


生活常識_百科知識_各類知識大全»欽定儀禮義疏 卷三十三

0條評論

    發表評論

    提供最優質的資源集郃

    立即查看了解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