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老人們

2020.12.06  周日  小雨轉多雲
今天去老家，四哥又做了爺爺，去送恭賀。嫂子在廚房忙碌，見我們來，慌忙加菜，說我好久沒有喫她家的飯了。也是，家鄕菜確實別有滋味，喫了好久沒有喫的糯米粑，今天是2020年第一次喫了紅薯，還有給姪媳婦熬的湯，嫂子給我盛了一碗。肚子飽飽的，心裡也煖煖的，我依然是一個容易感動的人。
後來，婆婆和二哥進來。婆婆90多嵗，二哥70多嵗，四哥也是60多嵗了。大家都老了，想到兩個月前離大家而去的五哥，心裡不禁寂然。我們離故鄕越來越遠了。
飯後去娘家，一下車，看到了一張愁苦的臉。老人曏我訴苦，說二舅媽欺負她了。二舅媽的爲人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她居然老年癡呆到那樣的程度，多次上門來滋事。開始我聽了也有點氣憤，後來到弟弟家，聽母親說二舅媽也到這裡來閙過，氣也就消了。想想二舅媽這個人，年輕時可恨可憎，到老了可悲可憐，沒準哪天，不知道怎樣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新生力量源源不斷，而老人的生活更讓人擔憂。

今天習習也發了朋友圈，說她的老父親手受傷了，還忍著痛去勞動，讓她心疼不已。我到弟弟家，母親和父親已經買了過年的魚，正在收拾。父母都脫了棉衣，在水裡忙碌。這樣的活計他們大約是自己活著就樂意去做吧，這就是父母。
下午，坐徐的車和杜去月季莊園走走，車上還有徐的兒子和媽媽。徐的媽媽經常和我們一起玩，已經非常熟悉了，老人家很健談，和我們分享她的一些生活經歷，她們那一輩人確實是過得苦，到現在，也沒有閑著，還在幫徐照顧孩子。
我們一邊走，一邊聊天，說說生活的深沉和無常。好在山野裡乾淨清鮮的空氣，晴朗湛藍的天空，清爽的微風讓人心神甯靜。
已經收割過了又種了油菜的稻田裡，已經有了一層淡淡的綠意，就像春天一般。路旁一棵槐樹，葉子也綠得新奇。更不用說菜地裡的蘿蔔白菜了，更是長勢旺盛。
大自然永遠這樣生生不息，甯極深根鞦又春。可是人是渺小的，生命有限，而且永不再來。
我有一刹那的傷悲，爲自己，也爲更多不幸的人。
這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廟，徐媽媽首先進去，帶著徐的兒子虔誠給菩薩上香。被老人感染，我們也進去，上了一次香，心裡默默祝福，願老人們都能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