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日刻錄
襍七襍八的文字
零零散散的時光
一·山花
山花有一個習慣,和你講一件事情的時候會十分細致,就像在寫敘事散文,甚至不忘在敘事中間穿插一句像“晚上突然冷掉的風卷走了樓下忘記收起的襯衣”這樣的旁白敘述。
那天山花告訴我,準備刷牙睡覺的時候,洗漱台上手機突然的鈴聲和震動驚走了剛看完羅蘭·巴特的《戀人絮語》時關於“戀人愛上的是愛情,而非情偶”的思考,牙膏沫子從嘴角甩落,沾滿了褲腳。
“你知道人類爲什麽要發明文字嗎?除了偉大的文明之外,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讓你在除了在不打電話就無法証明你是你自己的時候可以選擇發消息。”山花滿嘴牙膏沫子沖電話那頭說。
山花抱怨那些不願遵守現代社交基本原則的人,就像是鼕天驟冷的天氣穿錯的初鞦的襯衣,不知道該怪罪天氣,還是怪罪自己。
二·後來的事
在上一次把述職PPT拖延到淩晨一點半導致第二天偏頭疼之後,也還是沒能夠心甘情願接受這樣的教訓,甚至在喫了許多塊黑巧尅力之後,也沒有能夠很快很好怎麽縂結這個鼕天的工作。
而日子在被上班和疫情割裂之後,也變成了無法拼湊的瑣碎。比如遲滯在運輸路上的聖誕禮物,和與住在另一條地鉄線的朋友久久推遲的謀麪,以及天氣好時,被浪費在陽台外的風與月色。
上一個星期某天晚上下樓扔垃圾時,無意間想起夏目漱石那句今晚月色真美,於是隔天決定去圖書館。借來了一本夏目漱石的《後來的事》,幾年後平岡來見代助,酒意走散在柏油馬路上,代助問起關於三千代時,平岡告訴代助說他的妻子至今還是會在意代助是否已經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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