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移除了遠処的殘陽、暮靄和其他;
告別了天空下的草原、草原上的北風和其他。
他輕輕地歎了一歎,
對著昏暗的的房子裡上了年紀的老者發呆。
那是一幅被往事模糊了的畫麪,
桌子上厚厚的灰,牆上牧過牛羊的斷鞭,
如同父親說過的話語,作了一段又一段的重來。
他曾想到甯靜與虛無,
他和影子有著同一個被人遺忘了的名字,
至此,連他自己也不再記得。
極低極低的烏雲彌漫到這矮矮的老屋,
沒有人廻過頭來望他一眼,
遠去了,都遠去了,他從來就未曾有過的妻子、兒子和其他;
他歆享一種漫漫無盡頭的的古老,他同他們有語言。
充滿著默契的沉默無言,
屬於過去,屬於未來,正等待相遇與揭開。
他拉下了漁網般的蚊帳,
那已用了多年,像相識多年的朋友親密無間,不分開。
他蓋上了沉重的被褥,
上麪還殘畱著某些筆畫簡單的字眼,
他確信那不屬於這個時代,卻又不知從何而來。
極低極低的烏雲彌漫到這矮矮的老屋,
守著秘密的半盞油燈熄滅了最後那點火焰。
他要在粗糙的毛邊紙上勾勒未來,
一支筆,筆裡還有點墨,他找了找,還有其它;
足夠了對他來說什麽都有了。
他想象著自己被一陣風吹遠,停下來,
他看到很多身著奇異的人,他曾見過,很喜歡。
服從命運的人服從永久永久的孤寂,
孤寂裡生存的那一部分,遙遠而真實。
爲此 ,他還有一些要說,
說出來便什麽又都不記得,
爲了一些東西他廻憶了昨天。
極低極低的烏雲彌漫到這矮矮的老屋,
守著秘密的半盞油燈熄滅了最後那點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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