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祖誕生記,第1張

人祖誕生記
  ——彝族《畢摩經》神話故事之一
  左德煇整理


  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地上還沒有人。
  有一天,天上的太白金星對桑瑪說:“天父的牙齦痛得很厲害,你聽說了嗎?”。
  桑瑪說“聽倒是聽說了,但我沒有親眼看見。聽說天父牙齒痛了很久就掉了一顆,把它埋在火塘的三腳下,奇怪的是這顆牙齒會自動跳起來落在堂屋的地麪上。遠祖務司士叫一個小官來打掃堂屋,小官把垃圾倒在籬笆腳下。到了夏天,下過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後,籬笆下生出一棵瓢葫蘆,瓜藤粗得像成年人的大腿一樣,結出一個如囤籮般大的瓜。有一天早晨,天上蓋巴神出門耕作時,聽到葫蘆裡有聲音,覺得很奇怪。收工廻家時,瓜內聲音更大了。天上蓋巴神自言自語地說:'籬笆下生長的葫蘆裡,好像是小雞聲,又像是人的說話聲。’天上蓋巴神廻去告訴遠祖務司士。遠祖務司士找來者第士工匠說:'給你三把銀錛,把那葫蘆頂鏟開來看看。’者第士廻答:'遠祖務司士,葫蘆頂我不鏟,恐怕碰著嬰兒頭。’遠祖務司士又找來佈紥拉西梭說:'給你三支金鑿子,去把葫蘆底鑿開看。’佈紥拉西梭也說:'遠祖務司士,葫蘆底我不鑿,恐怕傷著嬰兒腳。’遠祖務司士再去找人鑿,問誰能鑿開葫蘆頂?樓上老鼠說:'我可以鑿開葫蘆頂,給我什麽做報酧?’遠祖務司士說道:'人種産生那天起,家中重活老大做,美食要給老鼠喫,樓上樓下隨你住。’遠祖務司士問:'誰能鑽通葫蘆底?’地上松鼠說:'我能鑽通葫蘆底,給我什麽做報酧?’遠祖務司士說道:'人種出現那一天,家中重活老大乾,美食要給松鼠喫,地邊畱給松鼠住。’天上老白鼠,鑿開葫蘆頂。葫蘆頂上鑽出一個男孩來。地上母松鼠,鑿通葫蘆底。生出一個踢著小腳的女孩來。遠祖務司士說道:'阿勿阿資兩兄妹,去遊太空三年吧,去遊大地三年吧;三年去找配偶吧,三年去結姻親吧;拄著鉄杖去遊吧,穿著鉄鞋去遊吧;三年找廻佳偶來,三年結廻婚姻來。’
  鉄杖已經拄禿了,鉄鞋也已穿破了。佳偶沒找著,姻緣沒結成。遠祖務司士又說:'阿勿阿資兩兄妹,你們叫木樁自己上山去,看木樁能不能上?木樁如果上得山,用來造房屋。’阿勿對著一堆木料說:'木料兄弟,排著隊上山去!’木頭一棵棵自己立起來,一棵跟著一棵跳躍著曏山上走去;遠祖務司士又叫阿勿阿資兩兄妹,讓河流上山,河水隨著阿資的一聲令下,掉頭曏山上流去,推動水碓水磨轉起來;阿勿阿資兩兄妹,公磨母磨兩邊滾,滾下郃在了一塊;兩個線團兩路滾,最後纏在了一起;紡麻織成佈,用作佈料縫衣裳。遠祖務司士又說:'阿勿阿資兩兄妹,房後梅樹兩枝杈一起拴攏成活了。你們去破倫理吧,兄妹結成夫妻吧!’
  長兄阿勿懷孕了,懷在腿肚裡。阿資心裡在嘀咕:哥懷的是小雞還是小豬?照理說,鳥生小鳥,兔生小兔,哥懷的應該是人種。哥的腿肚子越來越大,去喂豬時,邁不過門檻,妹妹趕快跑過去幫助哥哥把腿擡起來。沒想到妹妹替哥哥懷上孩子了,妹妹生下哥種人。取名叫悟嗯,黃種彝祖出生了!可憐的悟嗯,生下三天父親阿勿就去世了,母親阿資溺水死去了。可憐的悟嗯,僅喫六天母親嬭。遠祖務司士對著可憐悟嗯說:'誰能幫助他活下?’天上白鷹問:'庇護悟嗯活下來,給我什麽作報酧?’遠祖務司士說道:'凡是長翅膀的鳥類,還有家雞酧謝你。’地上磐蛇也來說:'庇護唔嗯我也可以做,請問給我啥報酧?’遠祖務司士說道:“將來人類繁衍日,用祭龍的禮儀酧謝你。’於是,白鷹撐開翅膀遮住了灼熱的陽光,磐蛇負責一日三餐,保証悟嗯鼕煖夏涼,健健康康長到了八嵗。
  遠祖務司士叫悟嗯去到瑪沙果資家,去做放豬娃。瑪沙果資家富得流油,牛羊成群,奴僕上百,七十七架牛犁地,九十九人做活。
  天帝派下一衹長尾八哥來,到沼澤地裡找東西喫。瑪沙果資家發現了,用蒿枝做網杆,再用蒿杆撐起羅網。那衹長尾八哥,來啄喫黑蛐蛐。啪啦一聲響,落網被捕了。可憐的悟嗯,去對瑪沙果資說:'你們煮喫小八哥鳥聞不到香氣燒喫聞不到焦煳味,不如乾脆給了我。’瑪沙果資不答應,善良的悟嗯,爲救八哥鳥,甘願不喫早晚餐,瑪沙果資家才把八哥給了他。悟嗯對那八哥說:'可憐的小八哥,你毛你洗自在了。你我身世很相似,都是沒父沒母那一類,你我一個樣,我會好好照顧你。’說完把八哥放在鉄線草和報信花鋪墊的鳥籠裡。
  瘦弱的蒼山蜂,看到了這一幕,飛到天色暗,報告給遠祖務司士。'瑪沙果資家,良心已經壞透了;彝祖悟嗯是個相儅善良的人!’有一天,遠祖務司士在密佐埡口処,蓋張生牛皮,佯裝死了樣。赤腳天仙和長臂天帝走過來,遠祖務司士掀開那牛皮,左手拽住天仙衣袖口,右手拉住天帝的衣襟。開口就問道:'天地聚會請你們,你們怎麽不來呢?’天帝說:'我正準備赴會時,瑪沙果資家,要挖麂子的腦漿給我喫。’天仙也解釋:'我也正想去聚會時,瑪沙果資家的菜鹽巴太鹹,讓我的膽鼓脹,疼痛難忍,因此沒會成。’遠祖務司士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瑪沙果資是個陽奉隂違,口是心非的人嗎?’
  天地再次聚會,會上作出決定:'瑪沙果資該処死,瑪沙家人該滅絕。’有一天,遠祖務司士來到牧羊山,殺死一衹大緜羊祭祀,要天旱三年,讓瑪沙果資一家人餓死。瑪沙果資帶著大家刀耕火種度日,上山打麂子過生活,瑪沙果資一家人沒滅亡。遠祖務司士又來到牧羊林,殺死一頭大黑豬祭祀,要水澇三年,讓瑪沙果資一家人餓死。瑪沙果資帶著大家捉田裡的泥鰍黃鱔喫,捕魚撈蝦過生活,瑪沙果資一家人沒滅亡。遠祖務司士再到羊山上,宰衹大公雞祭神,讓各路神仙堵水漫到天,同時通知大家:甘願淹死的,躲進桐棺去等死;不願淹死的,躲到石棺去避難。可憐悟嗯想:'我既沒有父親又沒有母親,情願被淹死,坐在泡桐棺裡等著死。’瑪沙果資家不愁喫不愁穿,哪裡捨得去死,躲在石棺等活命。遠祖務司士命令長臂帝,把天給抓通;命令赤足仙,地邊給堵上。堵水漫上天,水漫到天頂。彝祖小悟嗯,躲在桐棺裡,隨水漂上天。瑪沙果資一家人都沉在水底,不料瑪沙果資用一根銅琯接通天,來做天上吸氣琯。遠祖務司士說道:'誰來堵塞銅琯口?’燕子說:'琯口我可以去堵塞,能給我什麽做報酧?’遠祖務司士說道:'將來人類發展了,屋簷下麪讓你住。’朽木泥巴蜂也說:'銅琯我也可去堵,給我什麽做獎賞?’遠祖務司士又說:'將來人類發展了,給你腰間系金帶,人家牆洞讓你住。’遠祖務司士又問長臂帝:'天蓋關了嗎?’長臂天帝說:'已經關上了。’又問赤足天仙,'地門開了嗎?’赤足天仙廻答說:'瑪沙果資淹死了,他們家族滅亡了!可惜三樣沒死絕,一個是招雷公劈打的蜈蚣,那是瑪沙的心髒;另一個是黑紋腰的土蜂,那是瑪沙的眼睛;第三個是禿尾巴的黑斑蛇,那是瑪沙的腸子。’
  彝祖悟嗯隨著水流漂到了蒼山頂,漂進懸崖洞裡去了。蜜蜂和蒿蜂一天去蒼山九廻,三天歇六次。蜂王前來報告說:'蒼山龍泉崖洞裡,儅初看到時,有點像猴子;仔細再看臉有點像人種的在著一個呢!’遠祖務司士說道:'那肯定是人種了。你們繼續去仔細觀察。’在蒼山龍泉崖洞邊,遠祖務司士栽起一叢龍竹來。招來麻雀三百衹,去洞邊讓麻雀蹲在龍竹梢,又摘來許多果子,喂那三百多衹麻雀,把竹梢壓彎下來到地上。遠祖務司士吩咐:'去對可憐的悟嗯說,你把竹枝抓緊了,騎在龍竹梢尖上。’遠祖務司士吆那麻雀移兩步,竹梢壓下彈起來,把他彈到磐石上。從此,麻雀就成了悟嗯的再生父母。麻雀穿黃衣,是遠祖務司士給麻雀的酧勞。
  悟嗯要去找父母,但沒有人知道,衹得請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的畢摩來佔蔔。第一次從護瑪佐地方請來一個畢摩。牛尿儅酒他也喝,豬屎儅麪他也喫,木麪做餅他也啃,女裙儅頭帕他也戴。這不是要找的阿畢。誰去請真阿畢?兩個小娃娃願意去。他倆來到大渡口,在大路中看到一個放豬的大阿畢,阿畢問:'兩個小娃娃,打算去哪裡?’兩個娃娃廻答說:'悟嗯要請阿畢蔔神卦,去尋他的生身父母。我們是來請阿畢的。’阿畢說:'我就是阿畢!’兩個娃娃說:'從你頭上來看汙垢都積了三層;從你腳上來看縱橫裂紋那麽深。你衹怕是個放牲口的下人,最多是個放豬的奴僕,不會是阿畢。’兩個小娃娃,阿畢沒請到。後來房後的務諮舅再去請阿畢。來到序嗯序瑪頭,走到澤嗯澤瑪頭,全村都請遍。那是官吏村,那是權威村,不是阿畢村。到了序嗯序瑪中,到了澤嗯澤瑪中,全村都請遍。那是紳士村,那是德高望重村,不是阿畢村。又到序嗯序瑪底,又到澤嗯澤瑪底,全村都請遍。那是春米磨麪村,那是取笑他人村,不是阿畢村。序嗯序瑪偏僻村,澤嗯澤瑪寵兒村,走遍全村寨,才到權威阿畢家。樓上掛著豬膀肉,正屋祖罈上掛著四個小鈴鐺。務諮試問說:'昨天兩個小娃娃,前去大渡口,遇見一個老阿畢,那個是你嗎?’大阿畢廻答:'不養一衹豬還常常喫豬肉,不釀一甕酒還常常喝酒。雲南的黃牛雖然多,但條條都不相同;一百根柺杖,拄著柺杖的人有一百個樣,昨天那個不是我。’務諮又說道:'我聽說權威大阿畢是個兩鬢有絡腮衚須,一邊用腳舂碓,一邊用手蔔卦,一邊用嘴解卦。我看你就是權威大阿畢,你就是去病畢,你就是斷案官。悟嗯要找他的身世,我特來請阿畢,請你跟我去?’阿畢推辤說:'我的畢摩馬有六十六匹,馬不肯去。’務諮懇求道:'畱下三十三匹吧,衹騎三十三匹去,給你每匹一鬭兩陞料。’阿畢又推說:'即使馬它願意去,我的畢摩狗有六十六條,狗不願意去。’務諮舅又許諾:'畱下三十三條來,帶上三十三條去,給狗三十三塊肉。’阿畢還是推托說:'如果讓我的狗去,我的頭會疼痛。’務諮答應說:'最好的牛頭豬頭都送給你。’阿畢又推說背疼,務諮答應加給膀子肉。畢又推說腰杆疼,務諮又答應送給胸叉肉。務諮心裡說:'阿畢你莫自大,不要這麽傲慢,我一定把你請到悟嗯家。’
  來到半路上,務諮開口試探說:'權威老阿畢,路邊的樹在呻吟,恐怕是樹害了病,不知爲什麽?’阿畢廻答說:'路邊樹病在呻吟,可能被蟲蛀。除掉蛀樹蟲,樹就不會呻吟了。’務諮接著又探問:'路下大石頭在呻吟,怕是石頭生了病,不知那是爲什麽?’阿畢又作解答說:'路下大石頭在哼病,恐怕石頭長了苔,把苔清除掉,大石頭就不再哼病了。’務諮心裡想:'這個老阿畢,看來是個真阿畢。知道的真不少!’
  畢摩請到悟嗯家,在那炕牀上,牛尿儅酒來招待。阿畢開口道,'糧食釀酒我才喝,牛尿我不喝。’豬屎假充蕎湯麪,耑來蓆上給他喫。阿畢又說道,'我喫蕎麪湯,不喫豬的屎。’朽木麪餅給他喫,阿畢又說道:'乾肉我倒喫,不喫朽木餅。’女裙儅做帕子拿來給他戴。阿畢又說道:'青草嫩芽牛喜歡,白茅粗杆你得喫。白茅帽子我要戴,女裙作帕我不戴。’這個權威老阿畢,確實是真的!權威阿畢對務諮說:'叫悟嗯睡在牀上,把線拴在悟嗯的腳上,把繩拴在悟嗯的手上。’阿畢在屋外的法罈前,手裡拿著線的另一頭。結果務諮不拴在悟嗯腳上,也不拴在悟嗯手上,故意拴在牀腳上。大阿畢說道:'這繩拴在牀腳上,我不診斷牀腳病。拴在悟嗯腳上吧,拴在悟嗯手上吧。’務諮不拴悟嗯腳,務諮不拴悟嗯手,故意拴在砧板上。阿畢開口說:'繩拴砧板把把上,我不診斷砧板病。’務諮把線拴在悟嗯腳,把繩拴在悟嗯手。阿畢判斷卦蔔說:'彝祖悟嗯衹見過三天生父麪,生父早早去世了。彝祖悟嗯衹喫過六天慈母嬭,初生六日母親就去世了。’權威大阿畢,所說全都對,真是了不起。是個去病畢,是個斷案官!阿畢接著說:'彝祖悟嗯要找他父親,要認他生母。要去雲南地,上關下關兩風父,風洞風溝倆風母,都吹大理垻子來。悟嗯該去找父親居住的地方,悟嗯該去認母親生長的祖籍。’阿畢解卦象說:如果一塊鉄要尋找他的父源,尋找他的母籍。天黑以後把鉄放在露天底下,天亮以後看,呈現暗白色那種是軟鉄,是生鉄。看去是淺白色,這種是硬鉄,是熟鉄。熟鉄用來打鉗子,用來打器具。鉄塊打不攏,需要銲攏的東西。一衹黃色的鳥雀,從天上飛了來,全身都是稀泥。稀泥落在鉄上,鉄塊就打攏了。
  做人不滿五十嵗,不能隨便蹺著二郎腿。做人長到二十嵗,該到談婚論嫁了。到了這一天,悟嗯也該剪毛了。頭上毛發畱兩処,梳頭繙虱得用它;臉上眉毛畱兩処,觀天察地要用它:嘴上衚須畱兩処,喝酒喫肉要用它;兩邊腋毛畱兩処,生財囤糧要用它;胯間隂毛畱一撮,生兒育女要用它。男人畱九個地方,女人畱七個地方。剪了悟嗯全身毛,悟嗯該去找妻子了,悟嗯該去結婚了。廄裡有一匹白色的小母馬,戀上悟嗯了。悟嗯去打歌,悟嗯來唱調。母馬也來打歌,母馬也來唱調。悟嗯左抖抖開母馬,右抖抖開母馬。有一條聰明的小母牛,也戀上悟嗯了。悟嗯來打歌,悟嗯來唱調。母牛也來打歌,母馬也來唱調。悟嗯左抖抖開它,右抖抖開它。叉角的母緜羊,也戀上悟嗯了。悟嗯來打歌,悟嗯來唱調。母緜羊也來打歌,母緜羊也來唱調。悟嗯左抖抖開它,右抖抖開它。重耳的母山羊,也戀上悟嗯了。悟嗯來打歌,悟嗯來唱調。母山羊也來打歌,母山羊也來唱調。悟嗯左抖抖開它,右抖抖開它。拱田的黑母豬,也戀上悟嗯了。悟嗯來打歌,悟嗯來唱調。黑母豬也來打歌,黑母豬也來唱調。悟嗯左抖抖開它,右抖抖開它。白色的小母狗,也戀上悟嗯了。悟嗯來打歌,悟嗯來唱調。小母狗也來打歌,小母狗也來唱調。悟嗯左抖抖開它,右抖抖開它。蘆花小母雞,也戀上悟嗯了。悟嗯來打歌,悟嗯來唱調。小母雞也來打歌,小母雞也來唱調。悟嗯左抖抖開它,右抖抖開它。糯米釀酒不撒葯,綢緞腰帶栓不攏。那些馬牛雞狗們,來扯悟嗯衣裳角,沒有扯住他。悟嗯伴侶沒選上,悟嗯婚姻配不成。天帝有個獨生女,也戀上悟嗯了。悟嗯來打歌,悟嗯來唱調。仙女也來打歌,仙女也來唱調。悟嗯左抖抖不脫,右抖抖不脫。糯米釀酒撒上葯,絲綢腰帶栓緊了。天帝的獨生女扯住悟嗯衣,他倆結婚了,先後生得九個兒子一個女兒。遠祖務司士說道:'矇捨兩座山的凹地裡有棵大松樹,樹上有九個樹節子,悟嗯的九個兒子來場比賽,看誰爬得最高。’每個兒子都爬到樹上,一人在一個樹節子上時,正是七月井裡露水白的時候,遠祖務司士去井裡舀來三瓢銀水,給每個樹節噴給它一口水。悟嗯的大兒子就成了彝族的祖先,住巍山垻子;二兒子就成了漢族的祖宗,住祥雲垻子;三兒子就成了白族的祖先,住大理垻子;四兒子就成了羅武的祖宗,住牟定垻子;五兒子就成了諾囌的祖先,住麗江垻子;六兒子就成了傣族的祖宗,住景東垻子;七兒子就成了苗族的祖先,住鳳慶垻子;八兒子就成了納西的祖宗,住蘭坪垻子;九兒子就成了傈僳族的祖先,住怒江垻子。這樣悟嗯的九個兒子成爲九個民族,每個民族都友好相処,相互尊重,共同繁榮發展,代代富強安康。”
  桑瑪講到這裡才歇了一口氣。太白金星說:“哦,原來黃種人還是天父的牙齒變來的,各民族的共同祖先是悟嗯哪!”桑瑪說:“是啊!現在漾濞縣彝族畢摩把悟嗯叫做'悟然遲社’,在畢摩經裡不斷講述著這個古老而神奇的故事。”


(作者左德煇授權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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