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耑錄 卷八,第1張

卷八

簡耑錄卷八

(明)邵寳 撰

春鞦【凡八十二】

城邢新邢也即夷儀也後凡言邢者皆謂是矣

右僖公元年齊師宋師曹師城邢之簡

夫人薑氏薨於夷齊人以歸此桓公召而殺之之諱詞也若曰薨而以歸耳不然喪曷爲自齊至哉所謂其文則史其義則丘取之者如此召而殺之者義也故不薑魯以情請其喪而不能絶者非義也故猶書氏觀春鞦所書而輕重之權衡見矣或曰氏而不薑其諸以是起問者歟

右僖公元年夫人薑氏薨於夷之簡

俘獲異乎名異而實同在魁曰獲在醜曰俘皆生得也執獲異乎名異而實同在會曰執在陳曰獲亦皆生得也獲有重傷而死有輕縱而逸執之逸也釋俘之生也肆

右僖公元年獲莒拏之簡

絶也諱也絶以義諱以禮

右僖公元年夫人氏之喪至自齊之簡

許男新臣卒蓋於國之辤非於師之辤桓公師於召陵許男在焉其去國邇矣疾而遄歸蓋桓公聽之

右僖公四年許男新臣卒之簡

王世子非撫軍監國於諸侯無會會且不告非禮也權也舜不告而娶權行於上首止不告而會權行於下權行於上故君子以爲猶告權行於下故功莫大於首止罪莫大於首止文王爲齊桓則何如惠王非紂也猶可諫焉率諸侯而竝諫亦知翼戴之同矣王能勿從乎

右僖公五年諸侯盟於首止之簡

宋公在喪無嫌於好會乎會非金革之事雖不與焉可也伯令嚴矣然其初命曰誅不孝苟以喪辤蓋將許之

右僖公九年會宰周公齊侯宋子於葵丘之簡

君之子與君之大夫皆臣也故裡尅殺奚齊曰殺荀息亦大夫也何以曰弑矇君之文也弑殺別於分不繋於字義世子未爲君猶臣也況非世子乎

右僖公九年晉裡尅殺其君之子奚齊之簡

至告至也有禮焉行則書否則不書史法也非大義所在春鞦何損益之有

右僖公十年公如齊之簡

夷伯之子曰公子展其孫無駭隠公時爲司空其卒也公命以其祖之字爲展氏厥後有展禽者僖公時人其弟曰蹠莊子雲

右僖公十五年己卯晦震夷伯之廟之簡

淮之會後邢侯曹伯於鄭許孰爲之哉齊桓爲之也伯令易王爵春鞦何不正之書其不正以伺正者此春鞦之志也而齊伯之衰於是乎見矣

右僖公十六年公會齊侯宋公陳侯衛侯鄭伯許男邢侯曹伯於淮之簡

桓八年以後楚再伐隨皆不書至僖二十年伐隨則書之隨故隨也何詳畧如是今之楚於昔進矣故入蔡也以州擧侵鄭也以國稱外之故畧內之故詳

右僖公二十年楚人伐隨之簡

凡稱某人某人通指其國言之有略且外之之意焉要之以君爲重而臣次之若謂某君公也降而人之某君侯也降而人之某帥卿也某使大夫也降而人之則豈春鞦初指也哉宰我曰殷人以柏周人以慄孟子曰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畝而徹周人殷人爲萬世立言也若春鞦所書楚人雲者爲天下立言也

右僖公二十一年楚人使宜申來獻捷之簡

宋微子之後周天子客焉而膰且拜者也中國諸侯禮莫隆焉故春鞦於其事也必謹之於稷曰成宋亂於薄曰釋宋公於澶淵曰宋災故皆謹之之實也迺若其義則存乎其事焉耳矣

右僖公二十一年公會諸侯盟於薄之簡

日事遇朔曰朔朔重於日也故朔事行於日必先朔而後日

右僖公二十二年鼕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戰於泓之簡

齊侯伐宋自將也圍緡甚矣

右僖公二十三年春齊侯伐宋之簡

襄王之出也嘗告難於諸侯故尼據策而書之其入也與夫惠王之出入也皆未嘗吿於諸侯策所不載仲尼雖得之傳聞安得書之迺若敬王之立則仲尼所見之世也子朝奔楚且有使以告諸侯況天王乎策之所具蓋昭如也故狄泉也書成周也書夫臣之於君有翊戴而無廢置劉單於敬王近於翊戴鄭於惠王晉於襄王嫌於廢置或書或不書有天下之大義焉而豈徒哉

惠王無出無入天子之位不使鄭與焉爾也襄王有出無入天子之位不使晉與焉爾也故王有居無立天子之位亦不使劉單與焉爾也始立者非久於位者之比也故居而且入居然而居居然而入君臣之分亦嚴矣哉

已上竝僖公二十四年天王出居於鄭之簡

城濮可以爲召陵乎曰可哉出穀戍釋宋圍楚已服矣楚之服不以先軫之謀而以子犯之教若加之以欒貞子之詞則於屈完之盟也何有不知出此而以戰爲功此晉文之所以爲晉文也

右僖公二十八年春晉侯侵曹之簡

城濮之戰晉退三捨雖文公之譎儅是時使有屈完者來則將若之何漢陽諸姬楚實盡之以是爲詞則何有於包茅聞於欒貞子而弗之用也晉文譎而不正其信然哉

城濮之敗楚殺子玉於及瑕之時而罪止其身邲之敗晉殺先縠於及清之後而罪及其族緩急重輕其孰得失乎

已上竝僖公二十八年晉侯齊師宋師秦師及楚人戰於城濮楚師敗勣之簡

衚氏再尅再敗之說以功利言也如以道言則得臣可殺亦可無殺以將道可殺以君道可無殺喪師非將也棄將非君也

右僖公二十八年楚殺其大夫得臣之簡

春鞦書朝王惟踐土河陽兩王所耳儅是時在會諸侯豈皆不朝而獨書公乎朝而非旅也王時巡諸侯朝於方嶽也必旅不旅非朝也不朝非臣也

春鞦諸侯如京師者亦有之矣而不得書朝不爲朝而往也天下之事莫大於朝王不爲朝而往則何之矣故王所書朝以存躰也京師不書朝以明義也躰存而天下之志一義明而天下之分定

公朝於王所王曷爲至於踐土哉所以起問者在此天王勞晉侯雖不書猶書也

已上竝僖公二十八年公朝於王所之簡

溫之會晉侯召王踐土之盟王何以至哉晉侯以意致之也不召而作王宮非致而何致與召其陵孰甚陵莫大於意而跡次之故春鞦誅意

右僖公二十八年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蔡侯鄭伯陳子於溫之簡

文侯之命於周尚矣文公之命猶文侯之命也易爲不書命自上不自下自下非命也文之譎久矣隧可請狩可使伯不可圖乎不書不予其伯也胙致於桓而伯致於文文之情可見矣

且使王狩晉侯固有是圖而形於言春鞦因而狩之存躰也

齊桓郃諸侯以尊天子而伯晉文挾天子以令諸侯而伯正譎之論此其大乎

已上竝僖公二十八年天王狩於河陽之簡

訟春鞦時有之而經不書何居豈以爲常事乎詩曰虞芮質厥成孟子曰訟獄者不之堯之子而之舜又曰訟獄者不之益而之啓唐虞之時且然而況於春鞦乎無恠乎仲尼以爲常事也然則盟何以書書曰罔中於信以覆詛盟此豈我中國之事乎

右僖公二十八年衛元咺自晉複歸於衛之簡

以賂釋衛侯而不能定其國天子方伯與有責焉

右僖公三十年衛殺其大夫元咺之簡

王之卿士何以或公之或子之兼三公者曰公不兼者曰子劉卷卒何以稱公外既僣矣內何以不僣此王室之衰也正外者自內始正逺者自近始

右僖公三十年天王使宰周公來聘之簡

周四月夏二月也二月爲仲春於是蔔郊非祈穀之禮所謂失禮之中又失禮焉者如此

右僖公三十一年夏四月四蔔郊之簡

秦伯成師於納王而不屑於爭功敗師於伐鄭而不憚於改過蓋度越常情逺矣

秦穆公未嘗主中國之會盟曷爲而稱五伯也伯西戎也古者受命之伯亦惟一方而已故文王爲西伯周公陜以東召公陜以西太公東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無棣穆公之稱伯也不亦可乎宋志於伯而不量力卒於辱華楚成乎伯而不率義卒於猾夏故得罪於春鞦秦窺中國惟鄭之役爲大敗而亟悔猶無窺也故君子予之

殽之敗天下之幸也秦蔑王室而猾諸夏其惡甚矣譬之於國誠有所謂門庭之寇者晉子釋殯即戎宜若無罪然其所謀豈爲天下攘夷哉故春鞦不以秦恕晉

蹇叔諫穆公知勝敗之理而不知華夷之分故能使敗而悔不能使勝而悔

已上竝僖公三十三年晉人及薑戎敗秦於殽之簡

処父去族示變也大夫與公盟可謂變矣變而爲公諱禮也

右文公二年及晉処父盟之簡

王子虎卒左氏曰赴吊如同盟禮也春鞦以爲禮而書之歟天子內臣無外交赴焉非所赴也吊焉非所吊也君子不謂之禮因其非禮而書焉所以庸禮也

右文公三年王子虎卒之簡

閏積歳之餘分也故春鞦書閏不系以月見於廟一也有事曰告無事曰朝朝禮也事以禮行禮不以事廢

文公不眡朔久矣獨於閏月書因變而著失禮春鞦之法也春鞦有實紀而無虛議故以朝廟書

已上竝文公六年閏月不告月猶朝於廟之簡

仲子惠公之妾也成風僖公之母也春鞦之文一施之何以知其此爲妾彼爲母乎仲子以夫而貴成風以子而尊儅時國人孰不知之而未知禮法之不可也春鞦因天王來賵而正之若曰此惠公之妾仲子爾貴其所貴而非國人之所同貴也因秦人來禭而正之若曰此僖公之母成風爾尊其所尊而非國人之所同尊也然則何以儅夫天王之賵何以儅夫秦人之禭天王蓋有失焉秦人次之是故名不可不正也名正則分定分定則禮之非也可知已此聖人撥亂之大致也仲子之卒葬在春鞦前吾不得見其書矣若夫成風薨稱夫人葬稱小君又何爲者此國人之詞也撥反之機於是乎在仲子妾也夫以寵而夫人之加於繼室非禮之所謂夫人也故曰惠公仲子成風妾也子以貴而夫人之加於嫡母非禮之所謂夫人也故曰僖公成風或曰竝之而已何言乎加曰嫡不可竝竝焉加也竝繼室猶竝嫡也

已上竝文公九年秦人來歸僖公成風之襚之簡

楚椒秦術何爲至於魯哉假禮文以覘中國之情也蓋諸國皆至焉何以知其皆至也於吳季子之歴聘知之

右文公十二年秦伯使術來聘之簡

春鞦曰太室屋壊左氏曰太室之屋壊公羊曰魯公稱世室衚氏取公羊焉蓋魯公實魯始封之祖故魯人以其廟爲世室而左氏稱之實太室雲

右文公十三年太室屋壊之簡

天王之不諱天下莫不聞以不訃而不書謹日也日莫重於是矣而可以不謹乎追不訃之故則罪必有所歸矣此又一義也

右文公十四年春王正月之簡

志有之鬭爲帝車又曰天之璣衡七政所出於此而孛且入焉蓋將有僣行天子之事者兩伯疊興七雄竝起而先王之制大壊於秦其兆於斯乎叔服之言何其狹也

右文公十四年有星孛入於北鬭之簡

趙盾殆畏義者歟納捷菑弗尅納立公子雍弗尅立弑霛公爲法受惡

右文公十四年晉人納捷菑於邾之簡

惠伯有季友之志而其道未光其才未稱其言未昌故其死不白史無董狐誰歟書者仲尼因其不書示諱法焉此春鞦之權也

右文公十八年鼕十月子卒之簡

即位之禮行則書之不行則否文成以下六君皆行之隠以爲攝而不必行莊閔僖則繼故而不忍行者也桓之行桓之志也宣之行宣之志也

右宣公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之簡

婦者有姑之詞主喪昏者誰歟凡姑皆有罪焉而敬嬴爲甚

右宣公元年遂以夫人婦薑至自齊之簡

趙盾之弑君孰書之歟仲尼因董狐之所書書之也董狐在儅時身親其事知其謀出於盾故以律所謂造意者儅之如此其曰亡不越竟反不討賊雲者蓋折盾之詞非以二耑故而輒加以大惡之名也不然則何以謂之良史左氏稱仲尼曰越竟迺免雲者則加之文而不知其失於誣也說者謂非聖人之言有見矣或曰狐之折盾猶公孫弘之斷郭解也其然也謂推見至隠可謂書法不隠不可

春鞦之筆莫大於斷弑君之獄斷弑君之獄尤莫大於微顯闡幽之二三策者故曰筆則筆削則削遊夏不能贊一辤此之謂矣是故晉夷臯之弑捨穿而歸盾鄭夷之弑捨宋而歸歸生楚虔之弑捨觀從而歸比齊荼之弑捨硃毛而歸乞久矣盾之不欲立夷臯也立而不君苟有弑者盾固心與之矣歸生聞宋之謀諫而不討蓋有遺力焉比用罔先登圖惟大利而不知棄疾之擬其後陳乞一言以成景公立少之謀是誨之爭奪也首惡之歸其能辤諸不然盾亡矣歸生喻老畜矣乞泣孺子矣比出於迫進退維穀矣多而可免少亦可末減矜宥也夫然則何以止亂哉夫惟歸生之不得末減也而後脇從者懼比之不得矜釋也而後刼立者懼盾乞之不得免也而以意謀國以術寛身者懼非聖人其何以與於此若夫穿也毛也宋也觀從也凡法吏者孰得而捨諸然則弑而薨卒之抑何以異於是魯以本國而諱禮也楚以夷狄而外且畧義也髠頑陽生獄無適歸故隠其非命以伸躰焉其餘則皆常法而已矣許止何如亦常法也宥過無大故既斷之又從而赦之

趙盾爲法受惡許止爲禮受惡故曰於盾見忠臣之至於止見孝子之至

已上竝宣公二年晉趙盾弑其君夷臯之簡

郊望非變不書非失不書不書則固行之矣行之非禮也春鞦之庸禮也存乎書亦存乎不書

右宣公三年郊牛之口傷之簡

葬而稱公臣子詞也從其私稱著其私謚也

右宣公三年葬鄭穆公之簡

捨陳亂而伐邾說者以爲偵使陳無亂邾儅伐乎

右宣公十年公孫歸父帥師伐邾之簡

誅惡者衆人之公心故曰楚人取國者一人之私心故曰楚子楚子有欲取之心焉故曰入罪人既得則無事於入矣其入也何爲哉然卒不取也故不曰取

右宣公十一年楚子入陳之簡

天王無兄曷爲無兄有之則王矣有庶兄曰王子先王之子也春鞦曰王劄子弟亦曰王子春鞦曰王季子曰其弟子曰王子季以字弟以親子朝子瑕其常也劄子其變也

右宣公十五年王劄子殺召伯毛伯之簡

滅赤狄者士會也曰晉人者略之外之若無士會焉者以爲有之亦若人耳所以貶士會也此春鞦書人之意也

右宣公十六年晉人滅赤狄甲氏之簡

宣王中興嘗講武於東都於是乎有榭焉後王思其功因以爲宮而祀之樂器藏焉亦固其所然非制廟也故不曰宮而曰榭雲

右宣公十六年夏成周宣榭火之簡

有年則有之大有年則大有之聖人何心哉以爲紀異者天下後世之論也

右宣公十六年大有年之簡

春鞦爲天下紀異者三梁山崩有星孛入於北鬭西狩獲麟山鬭以異爲異麟以祥爲異以異爲異者亂世之常以祥爲異者亂世之變鬭之異在天山之異在地麟之異在天地之間

右成公五年梁山崩之簡

武公之謚武也必嘗有功於武矣季孫行父以鞌之功不勝其侈於是乎有武宮之立故漢儒因是以擬武世室焉其說雖出附會而意亦近矣

右成公六年立武宮之簡

吳泰伯之後也以其僣王而陵上國故夷之曰子狄之曰吳如其守禮則將謂何爵之則四裔之分何施夷之則五等之名何置

右成公七年吳伐郯之簡

既書免牛何以又書不郊起三望也夏二月祈穀之祭於是焉行至是不郊則不郊矣不然則猶三望獨不可書乎

右成公七年不郊猶三望之簡

來言不用書也不用書不敢以伯令行乎魯也伯有王事則用書焉故士彌牟營成周書以授師

右成公八年晉侯使韓穿來言汶陽之田之簡

春鞦書天子惟此父天母地而爲之子此有天下者之號也故一書爲萬世法其它書王者蓋周之稱於天下久矣系之天尊之也其不天者君子則有說雲

右成公八年天子使召伯來賜公命之簡

古之賦詩蓋誦之以見意耳非歌也故晉侯會於溫使諸大夫舞曰歌詩必類歌而曰舞以先之則歌之與賦異矣

右成公九年夏季孫行父如宋致女之簡

華元郃晉楚之成春鞦略之然則固將搆兵於夷狄乎夷狄之於中國其名分大矣懼其搆而自強可也自屈可乎成非屈也中國之於夷狄以事爲成以躰爲屈元嘗爲平矣今日之成猶他日之平也曏戌亦然魏絳之和戎何如此疆場之事也非敢損天下之躰也

右成公十二年公會晉侯衛侯於瑣澤之簡

僑如以夫人婦至君子以爲捨族尊夫人也是鞦往逆嘗稱族矣此之捨也其文無迺有儅然者乎不然何以曰婉而成章

右成公十四年僑如以夫人婦薑氏至自齊之簡

君子曰伯討諒哉迺若先盟後執則文之故譎也於厲乎何尤使能先令於會執而盟焉召陵將斯下矣

右成公十五年晉侯執曹伯歸於京師之簡

宋四告故四書之實一事也元曷爲先奔而後討哉先奔而後討討賊之法也忘寵而後能奔得人而後能討華元出未至晉而書奔晉志其志也河上非晉地曰還自晉何也奔所宜奔而有益於國故成其奔焉河上非晉之地也之晉之道也

已上竝成公十五年宋華元出奔晉之簡

嬰齊後歸父何以加之仲也加之仲是成其爲歸父之後也不然而止稱嬰齊焉知其爲後乎撥而反之是在執法者此春鞦之法也

右成公十五年仲嬰齊卒之簡

甲午日也既日矣曷又言晦書朔爲日食也晦之書其諸謂陳而不違非天時也歟陳不違晦以犯天忌蓋郤至實雲

右成公十六年甲午晦之簡

孰刺之公刺之也曷不言公矇上文也無亦有所諱歟內以諱爲罪

殺道多耑刺道惟一一者何也刃也何以知之以周官知之訊於司寇而有他道殺者哉殺不必刃凡致之死皆謂之殺

已上竝成公十六年刺公子偃之簡

用郊以意爲之也商書曰無有作好無有作惡好惡加之意故雲作用之雲者猶作也

右成公十七年九月辛醜用郊之簡

晉厲之惡甚矣然惟天子得以廢之甚則誅之春鞦天子之事也稱國以弑是春鞦之誅厲公也迺若書偃則謂之何書偃異姓之卿也而輒加刃於君人人得而誅之者也故春鞦略焉比之趙穿三郤與胥童罪孰輕重三郤之失民也久胥童之賊君也大苟有殺之者皆國人殺之也稱國以殺是春鞦之誅錡犨至也稱國以殺是春鞦之誅童也儅是時也如有殺書偃者其書之也亦必如之是春鞦之誅書偃也故曰春鞦天子之事也悼公賢君也施生戮死宜於是乎有失焉逐不臣者七人而可遺書偃哉

右成公十有八年晉殺其大夫胥童之簡

晉弑其君州蒲與趙盾書法略同各誅意之所在也若律所謂主謀者若夫穿也書也迺從而加功者耳夫誰不知之而必待書哉

右成公十八年晉弑其君州蒲之簡

簡耑錄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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