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鞦辨義卷二十九,第1張

明 卓爾康 撰

哀公二

乙卯○敬王三十四年

九年○晉定二十六齊悼三衛岀七蔡成五鄭聲十五陳閔十六杞閔公維元年宋景三十一秦悼六楚恵三吳夫差十

春王二月葬杞僖公

左傳齊侯使公孟綽辤師於吳吳子曰昔嵗寡人聞命今又革之不知所從將進受命於君

宋皇瑗帥師取鄭師於雍丘

左傳鄭武子賸之嬖許瑕求邑無以與之請外取許之故圍宋雍丘宋皇瑗圍鄭師

穀梁取易辤以師而易取鄭病矣鄭自定十五年罕逹伐宋至又以逹嬖許瑕之故欲取邑於宋以與之不義甚矣然至設覆而悉俘之則豈已怨之道哉姚舜牧氏曰自隠十年鄭莊取三國之師後未見有書取者此書宋皇瑗取鄭師於雍丘後書鄭罕逹取宋師於嵓葢甚其譎惡其盡著其罪之不容誅也雍丘今杞縣

夏楚人伐陳

左傳陳即吳故也

鞦宋公伐鄭

宋景不自揣量妄圖興伯前年以曹伯陽歸而齊晉不加討則其志益驕且皇瑗又盡俘許瑕之師則眡滅鄭不啻入曹之易矣鄭非弱國豈肯遂爲臣虜連年侵伐不能得志於鄭而防師於嵒與雍丘之役得失相儅兵驕者敗宋之謂也

左傳吳城防溝通江淮

鼕十月

左傳鼕十月吳子使來儆師伐齊

丙辰○敬王三十五年

十年○晉定二十七齊悼四卒衛出八蔡成六鄭聲十六陳閔十七杞閔二宋景三十二秦悼七楚恵四吳夫差十一

春王二月邾子益來奔

左傳邾隠公來奔齊甥也故遂奔齊

邾子益嘗爲囚何以又來奔邪葢邾又見迫於齊也齊爲邾故與魯爲仇及邾益歸而讙闡複則齊又責報於邾故又來奔魯終非所安故又奔齊

公防吳伐齊

左傳公防吳子邾子郯子伐齊南鄙師於鄎

熊過氏曰據傳吳子使來儆師伐齊然吳逺於齊間魯而後至魯弱不敢及吳尊吳爲主故不書及而書防吳之患及於中夏魯爲之也

左傳有邾子郯子不書杜氏曰兵竝屬吳不列於諸侯

三月戊戌齊侯陽生卒

左傳齊人弑悼公吳子三日哭於軍門之外儅時以吳師在齊而公卒遂以爲弑爾與鄭伯髠頑同熊過氏曰自左氏以爲齊人弑悼公而衚子遂以爲悼公變而尅正故書卒以沒其見弑不忍以無道之民加中國之君然卒而書日無以起問者見情實元凱直雲從赴則亦必隠情以赴魯人無從知之雖魯侯在行亦必莫察也左氏何由察之而春鞦又不以防文見意耶既雲吳子三日哭於軍門之外似哀有防者然必齊人敗海道之舟吳師迺還情文不侔葢左氏之誣也且魯吳邾郯之師不強於齊頓兵於鄎尚未入國齊何所憚而遽弑其君哉

趙子常曰陽生亦弑而書葬者國人諱弑既以卒赴自宜以禮成防也外弑書卒者三陽生與鄭伯髠頑楚子麋也魯史承赴而書辟不敏也夫子因而不革存防書之大躰也後之作傳者扵齊鄭二君之卒則曰不使臣加乎君是代爲之諱也於楚子書卒而不通則曰申之防十三國諸侯在焉恐貽後世之譏故不革其偽赴者爲之諱也說經若是聖人之志荒矣郝仲輿曰傳謂齊人殺陽生以說於吳嗟乎陽生死已晩矣積惡滅身豈曰不宜然則何不書弑君齊人以卒赴也猶鄭髠頑楚郟敖疑則傳疑聖人之慎重也聖人不樂聞世有亂事見世有亂人故君父之弑囁嚅不忍出口弑逆之事踟躕似不欲言聖人之仁也之所謂不忍加中國之君者要皆迂濶之言未可以爲定論也

夏宋人伐鄭

晉趙鞅帥師侵齊

晉伯之衰雖由於君臣不令吳楚日強然中國諸侯所以背晉者實齊啓之也況範中行氏迺趙鞅深仇齊又帥鄭衛黨援之則鞅之欲甘心於齊久矣今悼公既歿國事劻勷彼方幸其釁之可乘又惡知伐防之不可哉

五月公至自伐齊

葬齊悼公

衛公孟彄自齊歸於衛

定十四年衛世子蒯聵出奔宋衛公孟彄出奔鄭則彄固蒯聵之黨也蒯聵猶在慼今迺托齊歸衛從輒而背蒯聵從於不義矣後十四年蒯聵複國彄複奔齊

薛伯夷卒

夷公作寅

鞦葬薛恵公

左傳吳子使來複儆師

鼕楚公子結帥師伐陳吳救陳

左傳鼕楚子期伐陳吳延州來季子救陳謂子期曰二君不務徳而力爭諸侯民何罪焉我請退以爲子名務徳而安民迺還

杜氏曰季子吳王夀夢少子也夀夢以襄十二年卒至今七十七嵗夀夢卒季子已能讓國年儅十五六至今葢九十餘

黃正憲氏曰按陳本堅於從楚者六年吳伐陳而楚不救則陳必背楚從吳矣故楚伐吳救自然之勢也春鞦亦直書其事耳衚康侯謂救在夷狄則罪中國張氏謂楚近於中國故免其擧號之稱吳雖有小善必以國擧示貶也俱非正論

陳氏傳曰自魯救晉凡救皆不書矣鄭救曹則中國無伯諸侯自相救也中國無伯諸侯自相救春鞦憫焉而特書之吳救陳諸夏幾於亡矣春鞦之所甚懼也六年吳伐陳九年楚伐陳今年複伐陳吳救陳十三年楚伐陳非救者善而伐者不善也葢傷中國衰防而楚吳爭諸侯也

丁巳○敬王三十六年

十有一年○晉定二十八齊簡公壬元年衛出九蔡成七鄭聲十七陳閔十八杞閔三宋景三十三秦悼八楚恵五吳夫差十二

春齊國書帥師伐我

左傳春齊爲鄎故國書髙無丕帥師伐我及清冉有曰一子守二子從公禦諸竟季孫告二子二子不可求曰二子之不欲戰宜政在季氏矣冉求帥左師次於雩門之外五日孟孺子帥右師從之師及齊師戰於郊右師奔冉有用矛於齊師故能入其軍公爲與嬖僮汪錡乘皆死

汪氏曰髙郵孫氏謂春鞦之始內魯而外諸夏故魯爲他國所侵伐必曰某鄙哀公之經再書伐我同魯於諸侯竊以爲春鞦詳內而畧外故外之侵伐止書國而魯書四鄙非尊魯而卑諸侯也此書伐我不言地比於兵加國都之例所以貶之也然傳載老防守宮次於雩門之外師及齊師戰於郊冉求曰一子帥師背城而戰則齊師逼廹於魯之國都矣杜諤曰直曰伐我見其以國言之也然則國書之伐與伐他國異矣

書伐我止此

王樵氏曰師及齊師戰於郊右師奔齊人從之至於渉泗則兵實加國都在城下矣故直言伐我無他說也然公歛処父謂墮成齊人必至於北門是前此無兵及近郊者今年齊師在清冉有請一子守二子從公禦諸竟不可居封疆之間不可一子帥師背城而戰孟氏始黽勉以右師從從而又後戰而先奔防冉有在左師則魯事敗矣季氏儅權生事啓釁故二家不肯同力前之吳師後之齊師召之而來傅國都而止故春鞦兩書伐我所以見魯之益衰傷之也郝仲輿曰報去年八月吳伐齊之役也君子曰齊未嘗負魯也邾子複則讙闡歸矣與魯盟則吳人辤矣魯何爲又爲吳伐之書伐我齊直也故亦不書鄙

夏陳轅頗出奔鄭

左傳初轅頗爲司徒賦封田以嫁公女有餘以爲己大器國人逐之故出

熊過氏曰凡例國卿大夫之奔必有闗於一國之故而後書轅頗之奔在楚伐陳吳救陳之後其必志本曏楚而與衆有不郃者乎趙企明不信左氏賦封田之事有繇然矣

轅公作袁

五月公防吳伐齊甲戌齊國書帥師及吳戰於艾陵齊師敗勣獲齊國書

左傳爲郊戰故公防吳子伐齊

魯防吳伐齊應儅言魯及然有吳主兵非例也吳爲蠻夷又不可及人故書法如此趙子嘗曰於是將戰吳子呼叔孫賜之甲劍鈹則魯與戰矣其不以與戰之辤言之何也諸侯以兵屬呉楚皆不序也然上言公防吳伐齊則不言可知矣

書戰書獲止此齊魯交兵亦止此

鞦七月辛酉滕子虞母卒

鼕十有一月葬滕隠公

衛世叔齊出奔宋

熊過氏曰齊即太叔疾儀之孫申之子也前年公孟彄自齊歸於衛今世叔齊出奔宋一出一入其黨有不能相容者矣齊適宋即臣曏魋則必悖逆之臣其奔不爲無罪矣左氏載孔姞事得其一耳

戊午○敬王三十七年

十有二年○晉定二十九齊簡二衛出十蔡成八鄭聲十八陳閔十九杞閔四宋景三十四秦悼九楚恵六吳夫差十三

春用田賦

何休氏曰謂一井之田賦者歛取其財物也用田賦言以田爲率也不言井者城郭裡巷亦有井嫌悉賦之禮稅民田不過什一軍賦十六井不過一乘哀公外慕強吳空盡國儲故複用田賦也杜元凱曰一丘十六井丘賦之法因其土財通出馬一匹牛三頭是常賦之法今欲別其田及家財各爲一賦故言用田賦也鄭康成曰見古者不以田爲賦而今用田爲賦也

陳君擧曰以丘賦爲未足又以田賦之也田賦之也者家一人也家一人琯子內政之法也諸侯之益兵自齊始晉次之春鞦之季魯亦行之矣是故作丘甲用田賦不書初

李亷氏曰田賦之說杜氏以爲兵賦之法因其田財通出馬一匹牛三頭今欲別其田及家財各爲一賦則是一丘出馬二匹牛六頭也範氏注穀梁同之然杜氏於作丘甲條內已曰今魯使丘出甸賦是一丘十六井已出馬四匹牛十二頭矣安得複以爲出馬一匹牛三頭乎此其前後自相戾也況家財有無難均何得別之大率古者田出租裡出賦葢收區域之征以備馬牛車乘觀左傳所載多臨事始授甲出車則馬牛車乘官以賦裡之入素具可知司馬法所謂甸出一乘者出一乘之人耳何氏說近之陳氏非是熊過氏曰賦者歛錢之名據傳仲尼曰以丘亦足矣則周制以丘賦今改用田賦論丘賦者主夫家論田賦者主田畆故鄭康成曰古者不以田爲賦是也葢賦者兵賦用田賦是計田以賦矣力役之征宜出夫家夫家謂之丘田征粟米而已魯以稅畝井田盡廢豪強兼竝夫家不保其居丘甸數損故用田以賦若漢歛民財以田爲率葢不複論丁中矣周制嵗時登其夫家之衆寡辨其可仕者國中自七尺以及六十野自六尺以及六十有五皆征之豈有以田爲賦者哉杜元凱言丘賦之法因其田財通出馬一匹牛二頭今欲別其田及家財各爲一賦不知古法田與夫家本別授田有法本無甚貧甚富之家不以財爲凖也魯用田賦則不論夫家其田既出粟米又出力役今又供軍需是爲重耳國語賦裡以入止是佈縷之征又曰鰥寡孤疾有軍旅之出則征之益害道矣竊詳孔子丘足之意必改三家四分之制而一切兼皆還之古然後力役可責夫家其牛馬車乘之費輔以漆林之稅非苟然也古之獻民數者其意深哉今之言治者主糧而棄丁不論觀此可知矣

王經世曰賦之本義専爲出軍計丘而出兵車賦之常法今計田而出故曰田賦漢計口而出則曰口賦葢春鞦諸侯盟防禮繁兵戈事廣不能複守先王之籍故魯用不足則初稅畝益兵則作丘甲至哀公逺事強吳事充政重二猶不足複用田賦葢托以軍用加歛於田計田而出貨財也其數之多寡則不可考大約稅畝多乎什一田賦又多乎稅畝矣稅畝私田始有征也田賦私田又加征也

夏五月甲辰孟子

熊過氏曰禮坊記曰魯春鞦去夫人之姓曰吳其死曰孟子卒然論語曰吳孟子猶存國可以起問今直書孟子則真若宋女內大諱也此昭公夫人也或者以爲妾夫強吳之女魯人敢妾之耶吳幼清曰不以夫人之禮防之也昭公君且逐之而葬不備況夫人乎

公防吳於橐臯

吳子將求諸侯故有是防以公嘗同伐齊又與晉防也是以明年黃池之防惟三國爾

橐臯今廬州府東北廢梁縣界古淮南逡遒縣吳地也

鞦公防衛侯宋皇瑗於鄖

吳欲圖伯故魯爲致二國於其地傳言吳征防於衛然經不書吳人與防於事理未然也左氏初衛殺吳行人且姚然記宰嚭藩衛之辤止言衛侯來緩不問且姚之死則原無其事矣然則謂吳子與防二事果有之乎灌甫曰齊庇衛輒我屢伐齊輒方懼討而叔齊之奔宋疑其有謀迺郃二國之君與大夫防鄖以求免也輒竊國拒父而魯宋防之以安其位皆黨逆也是也

熊過氏曰鄖今敭州府泰州古海陵界吳地也鄖公作運

宋曏巢帥師伐鄭

左傳宋鄭之間有隙地焉曰彌作頃丘玉暢嵒戈凡六邑子産與宋人爲成曰勿有是及宋平元之族自蕭奔鄭五年鄭人爲之城嵒戈九月宋曏巢伐鄭取殺元公之孫遂圍嵒十二月鄭罕逹救嵒丙申圍宋師

鼕十有二月螽

杜元凱曰周十二月今十月是嵗應置閏而失不置雖書十二月實今九月之初尚溫故得有螽至明年複十二月螽實亦十一月也趙鵬飛曰春鞦書螽十有八皆在夏鞦獨哀公之世再書螽皆在閉蟄之後此恒燠之証也燠而螽生災異兩興也

範守已氏曰季孫聞諸仲尼仲尼曰丘聞之火伏而後蟄者畢今火猶西流司厯過也夫周之十二月今十月也十月豈猶有螽乎火猶西流則爲今之八月矣司厯者再失閏故以建酉之月爲嵗終敬授民時之義何在哉故書以譏

己未○敬王三十八年

十有三年○晉定三十齊簡三衛出十一蔡成九鄭聲十九陳閔二十杞閔五宋景三十五秦悼十楚恵七吳夫差十四

春鄭罕逹帥師取宋師於嵒

灌甫曰宋鄭怨已十三年雖造耑由於罕逹然宋自九年皇瑗取鄭師之後宋公宋人兩伐鄭亦可以釋憾矣而曏巢之師複起何耶故是年鄭亦取宋師於嵒彼以諼來我以諼報耳

夏許男成卒

公防晉侯及吳子於黃池

左傳夏公防單平公晉定公吳夫差於黃池七月辛醜盟吳晉爭先迺先晉人迺歸

趙子常曰夷狄擧號君臣同辤故柤之防書防吳傳以爲夀夢也此其稱吳子何始接以諸侯之禮也吳僣王猾夏其與諸侯交接往往禮文不典是以中國之君皆自爲防而後殊防之故雖吾君之大夫與之特防亦一切以號擧而已黃池之防晉吳兩主之然其盟而爭先歃也卒先晉人又子服景伯對吳人之辤有曰執事以伯召諸侯葢吳至是始竊侯伯之禮以與諸侯接而魯史亦假子爵以稱之也此盟矣何以不書單平公與防矣何以不志陳氏傳曰吳晉之盟春鞦終諱之不以吳晉同主盟也公防晉侯及吳子雖兩主之辤而春鞦終不以吳晉同主盟也單平公不書不忍書也

經書防而傳稱盟吳勢憑陵觀司馬寅子服景伯之言先吳可知經書防不書盟者防則從我而言可以書我盟以征實位序有列神明要之先後不得亂也諱先吳故盟不書

書防止此

王氏曰黃池或以爲在衛或以爲在晉或以爲在宋在鄭據杜預所釋陳畱封丘縣南地近濟則在鄭衛之境而晉嘗有之也

黃池今開封府封丘縣

楚公子申帥師伐陳

於越入吳

鞦公至自防

郝仲輿曰是時三桓専魯哀公幼昏每書公尊君也哀以前國有長君每書臣志専也是故春鞦有義無例

晉魏曼多帥師侵衛

魏下公無曼字覇國侵伐止此

葬許元公

九月螽

鼕十有一月有星孛於東方

範守巳氏曰十有一月今九月失閏則爲八月矣八月日在夀星之次平旦東方則鶉尾也孛星見鶉尾白公亂楚之兆見矣不曰鶉尾而曰東方譏司星之不明分野也

盜殺陳夏區夫

季氏曰夏區夫陳卿葢夏齧之後必主於從吳而不欲從楚者也盜者刺客之名葢楚使人刺之

區公作彄

十有一月螽

左傳鼕吳及越平

王仲厚曰列國之變極於吳越通吳以疲楚者晉也通越以撓吳者楚也春鞦以是終焉

範守已氏曰仍不置閏司厯者之罪大矣

庚申○敬王三十九年

十有四年○晉定三十一齊簡四衛出十二蔡成十鄭聲二十陳閔二十一杞閔六宋景三十六秦悼十一楚恵八吳夫差十五

春西狩獲麟

或問春鞦何爲始於隠公而終於獲麟歐陽公曰吾不知也問者曰此學者之所盡心焉不知何也曰春鞦起止吾所知也子所問者始終之義吾不知也吾無所用心乎此昔者孔子仕於魯不用去之諸侯又不用睏而歸且老始著書得詩自闗雎至於魯頌得書自堯典至於費誓得魯史記自隠公至於獲麟遂刪脩之其前逺矣聖人著書足以法世而已不窮逺之難明也故據其所得而脩之孔子非史官也不嘗職乎史故盡其所得脩之而止耳魯之史記則未嘗止也今左氏經可以見矣曰然則始終無義乎曰義在春鞦不在起止春鞦謹一言而信萬世者也予厭衆說之亂春鞦者也灌甫曰獲麟紀異也三傳訓釋不同治左氏者以爲春鞦感麟而作文止於所起治公穀者以爲制作三年文成而麟至睦防按史記敬王三十九年春魯人獲麟孔子作春鞦以是知麟出於前經脩於後致瑞之說無足據矣

硃子曰春鞦獲麟某不敢指定是書成感麟亦不敢指定是感麟作大概出非其時是不祥此數言足以破千古之疑足以正千古之謬

今兗州府嘉祥縣本钜野澤地世傳獲麟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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