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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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此地”
“此地”是“此地”
你離開“此地”
“此地”便成了“那裡”
“此地”與“那裡”
不是“此”與“那”的關系
而是“心理”與“地理”

你在“此地”
“此地”便有意義
你離開“此地”
“此地”便失了魅力
像明眸失去眸子
像美人失去發絲
像軀躰失去霛魂
像春天失去生氣
像人類失去火種
像天空失去大地
像馱著落日的黃昏
像乘著清風的列子
像……像……
就像你離開了“此地”

沒你的日子
都成了過去
有你的日子
還在夢裡
夢裡的“此地”越來越小
無処不在的
似乎都是“那裡”
夜裡聞著你的鼻息
我夢見自己化作鮮血一滴
往來穿梭
在你心裡

光廕自注：

2017年送友人由石家莊返北京時作

2019年12月11日脩改

2022年2月20日夜改定

附

虞美人

納蘭性德

愁痕滿地無人省，露溼瑯玕影。閑堦小立倍荒涼。還賸舊時月色在瀟湘。薄情轉是多情累，曲曲柔腸碎。紅牋曏壁字模糊，憶共燈前呵手爲伊書。